秋娘苦笑着,
“下次,没有下次。我去做饭了。你呀,这几日好好反省。还有,给这可怜的孩子收拾下房间,让他住下吧。”
离梦看着秋娘离去的背影。
“哎,当媳妇真的不好当啊。”
离梦回到木屋看见灵儿与风南聊得很开心,便也觉得这顿骂也值得了。
“娘,你回来了。”
灵儿甜甜的声音,
“娘是不是也会教风南哥哥武功呀,这样就有人陪灵儿练功了。”
离梦笑着,
“娘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你要答应娘,练功期间,不可以偷偷出谷。”
说着,她伸出手,说道,来,拉钩。
灵儿伸出那胖嘟嘟的手,
“说话算数,拉钩就拉钩。”
不过后面,秋娘觉得离梦做的是对的。
自从风南入谷后,灵儿变得更开心了,而风南也很听话懂事,还主动承担起家里的家务活,秋娘和离梦也乐得清闲,慢慢的便把他当成了自家人看待。
时光飞逝,转眼儿灵已经到了及笄之年。
灵儿坐在镜前,离梦帮她梳着头发,将她乌黑的秀发盘结起来,插上了一根玉色的簪子,镜子里的女子,变得更加艳丽。
秋娘站在一旁,笑逐颜开的对离梦说,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我们的灵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我看灵儿现在的模样,跟你倒是一般无二。”
离梦将手搭在灵儿肩膀,望着镜子里两张脸,惊喜的说,
“若不是母亲说起,我还没发觉,的确跟我长的很像。不过我们的灵儿,更美。”
“娘”灵儿眨着眼睛,
“灵儿是娘的女儿,当然像娘。”
惹得离梦和秋娘都笑了。
“好了,你既然行了及笄之礼,以后可得懂事些,还有,不要老是欺负你风南哥哥,娘都看不过去了。”
“我哪有欺负他,这都是他自愿的。”灵儿调皮的伸了伸舌头。
“再说,他比我年长,理应多照顾我一些,娘真偏心。娘,今日既然是我及笄之礼,可否许我和风南哥哥出谷啊。我们好久没出去玩了。”
灵儿见离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拉着她衣袖撒娇着,发现离梦也不为所动,便转移目标,抱住了秋娘。
“祖母,今日就让我们出去玩嘛。”灵儿撒娇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秋娘。
“你这孩子,这么贪玩。好吧,就允了你们,记住要早些回来。”
秋娘只好松口。
离梦见秋娘也答应了,便也没说什么,只能摇着头,暗叹道,灵儿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她父亲。
云闽国里……
都铎泽有些头疼,因为东南部连日降暴雨,已将近两个月了,引发了水灾,赈灾本来进行的好好的,却突发灾民暴动。
“秋王,本次灾民暴动的原因可有查清?”
都铎泽在朝堂上问都铎秋。
“大王,已查清楚,是地方官私扣赈灾款,我派去暗访的人查到,本来每个灾民都可以发一袋米,最后却是一家发一袋米,这才引起了民愤,引发了暴动。”
“放肆,竟然敢发灾难财,传我的旨意,彻查此时,涉事者先行羁押,主谋杀无赦。”
都铎泽非常生气,脸上的青筋爆出。
“诺。”
“退朝!”
都铎泽有些疲惫,便散了早朝,回去休息。
最近不知是否是流年不利,云闽国不是这里发生水灾,就是发生地震,他以为他的赈灾之策完美无缺,最后却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
他突然想起父王跟他说过,治国不仅仅是策略,还需要强硬的态度,也许是这几年一直在推行仁义之治,才使得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有恃无恐,如今,怕是要用重典,虽然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疲惫的躺在榻上,闭目沉思着,开始想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治国真的是难,他开始慢慢体会以前父王的难处,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只愿做个平民,然后与心爱之人携手一生,白头到老,这一生也知足了。
他想的很美,竟笑了,仿佛已经实现了般。
如今十五年过去了,他的孩子也长大了吧,不知是否聪慧,如果现在在他身边,定能帮他排忧解难,自己也没有那么烦了。
“禀告大王,羽清有急事要奏。”
羽清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铎泽慢慢睁开眼睛,
“何事?”
“大王”
羽清欲言又止,
“提灵族人带人传来消息,老酋长生了重病,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想见大王一面。”
都铎泽心里一阵咯噔,愧疚感油然而生。
自从重新回宫登基后,他便没有去看望外公,如今外公重病,自是应当前去探访。
“羽清,备齐快马,随我出宫。”
他急忙起身唤侍从为他更衣,临行前又嘱咐仇公公若宫中有何大事,速请秋王帮忙处理。
交待完,便匆匆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