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正大殿的诸位仙官像农妇唠嗑般聊了许久,每个人都把自己那一夜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其中添油加醋了些的也不在少数,每个人都用华丽侧辞藻渲染自己的悲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惨淡些,一下子就把那两个黑衣人的修为渲染地如何如何高深,仿佛天地间难有敌手。
苏瑾一一表示同情,还安慰了不少人,其中那宿河仙君便充当起来苏瑾的跟班一样,送走了一位又一位仙官,最后大殿上只剩下苏瑾、孟悦和他。
瞧着人都走了,宿河又重新站到苏瑾面前,说:“承聿仙君,人都走了。”
苏瑾点了点头,朝他一揖,道:“宿河仙君,真是麻烦您了。”
宿河连忙揖手回去,道:“使不得使不得,您是长辈,哪里有像晚辈作揖的道理,事情都是您一个吩咐的功夫,用不着这样。”
苏瑾十足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说:“既然这样,我也不同你拘束了,往后唤你名号可行?”
“自然自然!”宿河腼腆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宣正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孟悦坐到了殿内的高座上,俯瞰着苏瑾,问:“没想到你会过来,怎么?自知罪孽深重,前来受罚不成?”
苏瑾慢慢地走上阶梯,一步一步朝着孟悦而去,直至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