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就是这样想的。
他把自己比喻成泥鳅,并不是糟蹋自己,而是他真这么觉得,在他看来,世上还是娇花比较多,毕竟泥鳅可以被吃下去,而娇花永远是娇花,即便枯萎了,它曾经也还是娇花。他自己身在混沌的泥潭中,可秋竹若是娇花,那他便要保持距离,毕竟一点点泥子粘在娇花上都是洗不去的,粗糙的沙粒还会磨坏那些用力捏都不能捏的花瓣。
他觉得秋竹是娇花,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拼命靠近他,他并不洞悉他的目的,他不能觉出他的用意,毕竟一个人若面上只会一味地调戏,还顺带把人又是搭救又是照顾,他求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是他刚好有而秋竹正好缺的?
苏瑾有些想不明白,同时也有些不想要想明白。
任何的话本或者戏文当中,男子嘴上说些甜话,弄得对方一脸红晕,无论如何都只有一种情况了。
苏瑾再清楚不过。
可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让他如何是好。
桌上的茶是一杯一杯地灌下去,时而站起时而蹲下时而坐着时而靠墙,时而平躺时而趴着时而侧身时而蜷缩,可即便他翻来覆去,也终究难以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方法来。
遂,躺床睡觉。
任何想不出结果的事情,都先睡一觉再说,等到明早天亮大白的时候,自然会尘埃落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