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竹转过身来,说:“好。”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又说:“这东西在子时之前送到苏瑾手上,就说我不在了,拍卖后的流程都是归白泽管,东西也是白泽派人送来。”
“是。”
秋竹瞧着小巷的尽头已经看不见苏瑾了,随后转身从后院的门离开。
天空低垂,好像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头顶的乌云一样,那些细的像发丝一样的雨滴顺着他的眉毛留下来,却并没有流到眼睛里,只是冰冷,寒气像是银针一样钻进骨子里,随后浸润四肢百骸,他忍不住缩了缩。
身后有人迎了上来,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说:“秋公子,春寒还是要顾到自己的身子,这雨阴冷,还是少淋些吧!”
秋竹把大氅裹紧了一些,随后说:“往年这春冬都如此严寒,有些人都盼不到春暖花开,就死在了前一刻的冰凉里。”
“那些都是挺不下去的人,真正能挺下去的,必将胜利。”身后的人又说。
“胜利?什么是胜利呢?我该向往的是胜利吗?可这些都是在我不情愿的时候被迫接受的,我原本不想这样的。”秋竹垂下头去,步子很快,风往耳边吹过的速度更快,想是刀子一样。
那人却说:“公子,往后,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您明明清楚,您身在何处,该做什么,这种傻话,老奴实在是听不得第二遍了。”
“百悝,我们会胜利的。”秋竹说。
“是的,公子。”那个叫百悝的人收起了一脸的告诫,温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