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吉却早就习以为常,连忙接话道:“看来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啊?”
苏瑾又不搭理他了。
别的他不知道,可是他万万不可能说出不去元宵宴这样的蠢话来,谁会在意一个元宵宴,喝醉了酒之后他不去借景抒情聊表此生困苦,哪里有功夫想天界那档子破事!
迟吉却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反而是说:“元宵宴……你真的要去啊!”
苏瑾指了指正在浇水的这朵花,问:“你觉得这朵花怎么样?”
迟吉瞧了一眼,说:“色泽饱满娇艳欲滴,挺好看的。”
苏瑾又指着旁边的一朵花,问:“那这朵呢?”
迟吉又说:“这朵看上去小巧玲珑了一点,颜色偏淡,比较清雅。”
苏瑾又问:“和前一朵比,你更喜欢哪一朵?”
迟吉左看右看,随后说:“虽然我觉得这一朵色泽艳丽很是好看,但是我跟偏向后者这朵清新淡雅的。”
苏瑾点了点头,说:“难怪把商陆从招摇山给拐了去,现如今想想和你的眼光很有关系。”
迟吉眯起了眼睛,一碰到上路的事,他就突然长了理智,狐疑地问道:“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苏瑾提着水桶和葫芦瓢从一条花路走出来,随后把东西一方,拍了拍手准备回南殿去。迟吉在后头追问:“你倒是说话啊!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些?”苏瑾往左边走,他就往右边问,退后一步他就前进一步,誓死不休。苏瑾踩着台阶,突然顿住,回转过身来,说:“没什么,就……随口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