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吉笑了一下,揽过了他的肩头,说:“来找我的,啥事啊?”
说着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苏瑾瘫坐了椅子上,手里还拿着那团纸,整个人就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奄奄一息,迟吉刚刚说的话一遍一遍不断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导致他越来越萎靡不振,甚至有些颓废了。
他缓缓地抬起手,随后把那团揉皱地不成样子的纸一点一点地展平,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用力拉扯,那皱在一起的地方就被拉开破损了。
等到整张纸被展开之后,他又轻柔地捋了捋,拿在手中端详。
就真的那么像葫芦瓢吗?
这……这明明是一副人画像啊!
而且……而且……
想着想着,他便起身去了一旁的架子上,从最顶端的地方取下来一个锦盒,还用一把黄铜锁给锁着的,他用钥匙打开,随后把里头卷起来的一幅画拿出来。两幅画放在一处相互对比,并没有什么分别,同锦盒里的那副想必,揉皱的这一张明显精进了不少,已然从生涩转向熟练了。
锦盒里的哪一张,是他第一次画的黎策,他记得当时这幅画也是被苏瑾瞧了个正着,还同商陆一起分辨,最终却并没有认出来是个什么。
可是他刚刚画的这一副,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就被说成是葫芦瓢了呢!
苏瑾愤愤地想着,随后把皱巴巴的那张纸小心地卷了起来,把两长一同放进了锦盒了。
他决定了,从今以后画的每一张黎策的画像,他都要好好保留起来,用来激励自己,看看是否有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