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自然知道他嘴里的某人是谁,但同时也劝阻道:“君明这才罚完你,你就又开始犯事……”
苏瑾却冷冷地敛下了眉眼,说:“谁都别想拦着我,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要他偿命!”
迟吉又说:“九黎壶和分芜镜的下落已经知晓了,不日就能找到这两样圣物。”
“他呢?”他轻轻地问了一句,就好像是问候一位多日不见的老友,语气中带着自然的亲昵,好似那夜夜在冰棺中长眠的人世另外一个找来的替身。
“这几日应该就会送回来了。亓均说保存得很好,还是送去时的模样,到时候回原封不动地送回来的。”迟吉说。
苏瑾咯咯咯地笑,笑得仰面朝天,笑得快要断气的时候,才说:“我总算明白了,果真是好大的一盘棋啊!”
迟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了一跳,他狐疑地转过头去看霍允,那眼神中似乎在说:他没病吧?
霍允对于迟吉的挤眉弄眼有些不知所云,左顾右看地发现他确实是对着自己在挤眉弄眼,于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看不明白。
迟吉还以为他这样是说“没有办法”,于是轻轻地哎呀了一声,随后转回头来,问:“你想明白什么了?”
苏瑾却是没有理他,而是自顾自地靠回了贵妃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哎呀,夜深了,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