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确实不过是一场意外,可他明知这只是一场意外,却还要找上门来被人看笑话一样,像是戏台上的猴子一般。
对峙结束地太快,苏瑾觉得总有一口气憋在心里还没有得到抒发,可是直接却被人堵上了出口,他有些抑郁,嗓音嘶哑着,昏暗的营帐中,感官被无限放大,黎策的脸渐渐地变了,他半阖着眼,低下了头去!
冰凉的嘴唇在触碰到黎策的那一刹,如痴如醉,意乱情迷间,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在黑暗中找到了黎策的唇,想要借此撬开,可是吻了半天也不得法门。乃至于身下被压着动弹不得的人开始剧烈地颤抖,呜咽的泣声随着身体的颤抖断断续续的传来:“师父,我真的知错了,徒儿知错了,知错了……”断断续续的求饶,一如当初哭着跑在旭日城烟沙漫天的街道上,孤独、无助、不知所措、
苏瑾停住了动作,黎策哽咽着,紧抿着唇,也不看苏瑾,闭着眼睛却依旧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一瞬间,心中的罪恶感如潮水般涌来,在心中激荡起伏,冲毁了他一直以来最洋洋得意的控制力,如堤坝崩塌,浑浊的水中带着泥沙,而那泥沙如同粗糙的砧板,磨砺着他本就窒息住的心。
他在干什么!
他慌乱地站起了身,脑中清明得如同跌入了冰窖。
黎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等到苏瑾离开了他,他这才哆哆嗦嗦地从床上坐起来,脖子上的湿痕让他觉得十分异样。刚刚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快了,他心中慌乱,却绝对不是因为恐惧。
“那个……啊……今天喝了酒……那个那个……刚刚就是就是意外……啊……对……那个你好好休息……我我……我先走了!”他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营帐内刮起一阵风,随后那盏半灭不灭的长明灯是彻底黑了下去。
黎策坐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就躺了下去,随后整个人紧紧蜷缩在床角,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