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在外头催促着,她理了理衣服,随后喊道:“喜婆,等父亲回来起罢!”
喜婆是沈夫人亲自找来的,怎会听沈宛箐的话,于是她便又喊:“小姐,老爷今一大早就去了宫里,想来是陛下有什么要紧的事,小姐还是快出来吧,千万别耽误了吉时,这可是不得了的。”
沈宛箐垂下眸,她痛苦地闭上眼,可是连眨动眼皮子这样细小的动作都痛得让她打颤,最后只得小心翼翼地睁着,可是必然会看到铜镜里那张模糊却丑陋的脸。
外面的三声喜炮已经尽数响起,喜婆终于是等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屋子。
却看到坐在梳妆台上犹如妖怪一般的人。
“小……小姐?”喜婆吓得魂飞魄散,坐倒在地上。
沈宛箐缓缓地起身,然后端着姿态缓缓走进,贴近喜婆,冷笑了一声。
可是嘴角处结着厚厚的毒疮,她这一笑,原本结痂了的脓包瞬间破裂,脓水流出来,恶心极了,当真一笑,神魂颠倒。
喜婆早就被这样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眼珠子瞪得比外头的红灯笼还要大。
沈宛箐却说:“怎么,不是父亲叫你过来的吗?他老人家见不得我这张脸,所及叫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过来,难道他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吓人的丑八怪吗?”
喜婆战战栗栗地说:“老爷……老爷今早就去宫里了,奴才实在不知。其实……其实小姐一点也不丑,奴才以前还见过更丑的,比起小姐来要丑上千倍万……”喜婆的声音戛然而止,面前的那张凹凸不平的脸离得自己只有一寸之遥,那腥臭的脓水、胭脂水粉、熏香混在一起,她闻了只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