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察觉到这几没几日阿澜有些不对劲,但是他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就是为师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了?”他抿着嘴,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阿澜这回却更加沉默了。
苏瑾头一次和人说了两次话都没有应答的,这让他十分挂不住面子,于是说:“如果没事你就先退下吧,院子里的花也是一塌糊涂……”他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躺着,眼睛阖着闭目养神。
阿澜听了,默默地退了出去,然后轻轻关上门。
苏瑾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突然睁开眼,嘴里止不住地念叨:“这让人操心的孩子,让说话不说,这会儿倒是听话了!老子八辈子欠他的?哎呦,可把老子气死了!”他碎嘴了几句,呼了几口粗气,胸腔上上下下,看起来火气颇大。
阿澜站在距离门口半尺的地方,侧过半个身子看了一眼白色的窗户纸和雕花漏窗,眼中的神色变幻莫测,他敛了敛眸子,然后从后门走掉了。
门口春风也萧瑟,屋外万花也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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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俨然已经把阿澜当做了过命的兄弟了,中间夹着师父的一条命,他们基本上算是站在统一战线,所以当看到陆英等人对阿澜评头论足或者语气鄙夷的时候,他这个作为大师兄的,必须得上去护护,不然算什么兄弟!
于是阿澜原先在后厨的身份悄然变了,原先孙管事还会叫阿澜帮忙做些活,这会儿却是什么都不敢说了,没有十二分的诚惶诚恐,也有二十分的毕恭毕敬。所以这一连一个月下来,阿澜除了每天跟着大师兄一起上早课,然后随着招摇山众弟子学习武术,下午的时候到师父那里去受教,几乎没有再做过杂活了,哪怕他到后厨去,待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会被孙管事毕恭毕敬地送出来,一连许多次之后,他也不再为难强求了,一心放在了修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