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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吃了教训,接连被苏瑾教训了两次,知道阿澜是师父放在眼里心尖上的人,和商陆一样,他这人傲气虽然傲气,但是唯一可取的就是识时务,该认怂的时候就要怂。
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阿澜被师父罚抄戒律三十遍的事,需在五日之内抄好。于是拐着弯给阿澜送去了自己和一群小弟紧赶慢赶抄的一十一遍戒律塞到了阿澜的住所的被子底下。
放东西的时候不经意间碰到了枕头,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黄色的符咒。
他想着大概是阿澜的护身符吧,于是也没有多在意,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等到阿澜从藏书阁那里归来的时候,他点了灯,屋内豁然亮堂了,还有一十三遍的戒律没有抄,他特意点了一盏长明灯,不耽搁灯芯燃尽的时候还要换灯的琐事。
这几日师父没有像前两日那样带着他和大师兄在外面跑了,大师兄这两日看起来神色间有些忧愁,他猜测或许大师兄也是得知了师父出山离开一段日子的消息,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
他提笔蘸墨,洁白如霞的上好宣纸像是外头照着的月亮,转眼就写了一页。若是苏瑾在旁边看到,一定会分外惊讶分外熟悉,因为阿澜写的字就是他的风格,只是稍显稚嫩,看起来气力不足。
苏瑾的字千变万化,时而端正时而洒脱,轻狂的草书也驾驭得十分得道,一看就是在此道上深究多年的,外人若想要仿照,不单单一个勤奋,须是忘其疲劳,夕惕不息,仄不暇食,十日一笔,月数丸墨,领袖如皂,唇齿常黑下方有小成。
没十足十的刻苦努力废寝忘食,那是半点也学不来他的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