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里面的液体挤干净之后,苏婵拿了干净的碗来,将洗净的草放进去,用勺子用力地失望碾碎,直到它们变成一团糊状。
“夫人,这是什么?”若香呆呆地看着那东西。
苏婵解释起来:“这是芙蓉花的叶子,这玩意捣成汁,再加些香油敷在烫伤的地方,有凉血、解毒、消肿、止痛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真的有效还是心理作用,敷好的地方凉幽幽的,舒服了许多。
之后苏婵又扯了一件里衣的袖子,剪了之后将她的手臂包了起来:“这些天别碰水。”
若香正要说什么,苏婵又说:“你坐那儿吧,把那些豆子剥一剥,我去做午饭。”
中午自己做饭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虽要送饭来,可是一天最多送两餐,且份量极少,最多也只有一个人的量。光是靠这些,两人上顿管不着下顿。
所以苏婵就打算中午自己做饭。这里有米有面,也有一些简单的蔬菜,南瓜萝卜这些,油盐也是有的,只要自己勤快些,也能填饱肚子。
苏婵蒸了一碗米饭,又炒了一个酸菜萝卜片,两人将就着吃起了午饭,若香眼眶红红地拔拉着米粒:“夫人,你是主子我是奴仆,哪有你做饭给我吃的道理,吃着这饭,奴婢的心都不会安宁。”
苏婵笑了笑:“别矫情了,我们都是爹娘生的,哪有天生的奴仆命,夫人命的?再说了这里不比将军府,就我们相依为命,理当相互照料。”
若香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没说话,眼泪却是好几滴滚落下来。
苏婵倒是不以为然,因为这种事情在她眼里,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生病了照顾一下,谁空闲了煮顿饭,根本不算回事。
只是,她的肠胃仍是不好,吃了小半碗又开始难受了,强忍着咽下去后,一阵一阵地冒起了虚汗,就像是重感冒前的先兆。
苏婵勉强收了桌子,马上躺回了床上,她将两床被子都摊开来,盖在身上,仍是觉得冷得发抖。
可是却不像是感冒发烧,因为这种感觉伴随着胃疼而来,并且很久都没有缓和过来。
这天傍晚时分,她又吐了一回,这一吐,晚上吃的食物全都清空了,整个人晕乎晕乎的,如同生了一场大病。
若香急得不行,顾不得自己的胳膊,又是拿帕子给她擦脸,又是拿冷水敷额头,最后急得不行,跑出去求起了侍卫:“夫人病了,你们能让郎中过来一趟吗?”
这一次,侍卫连敷衍都懒得:“小病小痛自己熬着吧,这鬼地方,郎中都不会过来。”
“不行,求求你们了大哥,一定要请个郎中过来,夫人病了好多天了!”若香苦苦哀求起来。
可是没人搭理她,那些人连眼皮子也不抬,若香求了一阵子,人家直接走了。
若香回到屋里,苏婵恹恹地睁开眼睛:“不用去了,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夫人你这病反反复复拖了好久了。”若香急得不行。
苏婵摇头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有时候跟正常人一样,有时候头昏恶心、忽冷忽热的。这会儿我感觉自己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