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玉一听吓坏了,心想那个少夫人不是说了县令大人宅心仁厚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苏婵缓缓上前一步:“义父,我有话要说。”
芙玉更害怕了,瑟缩在那里,紧紧咬着下唇,肩膀一耸一耸地,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范县令站定后,苏婵行了一个礼:“这女子虽然满嘴荒唐,但终于跟我沾亲带故,而且身上有伤,真去了大牢,只怕是活不成了。还是交给我吧!”
芙玉一听就摇头:“县令大人不要啊,我要是落入了苏婵手头,才真的是死路一条!”
她谨记着少夫人的吩咐,要在众人面前逼苏婵就范,但千万不要落到她的手里……这个度不好把握,芙玉艰难得很。
苏婵笑了起来:“放心吧,我也没功夫伺候你,我把她送去医馆,好好治治她的伤。义父,你再派个衙役看守着,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婵儿想得妥当。就依你的。”范县令抚了抚胡须:“今天也折腾够了,打道回府吧。”
苏婵这边吩咐起了田哥:“麻烦送她过去了,看看怎么医治,让他们来清风镖局报账。”
田哥询问道:“婵妹,你不去看看?”
苏婵嫌弃地看了地上哭得娇弱无力的芙玉一眼:“不想看,辣眼睛,我怕看了会瞎。”
田嫂也骂男人:“喊你去你就快去,别烦我们了!这女人在这里闹腾了半天,搞得我们生意都不好做了。真烦!”
于是乎,田哥与那衙役把芙玉抬上了牛车,送回了离这里最近的回春馆,吃住都在那里,也算了事了。
苏婵坐在柜台前越想越气,忍不住一巴掌拍向桌子:“田嫂,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脸厚的人?什么都想赖到别人身上,她只当别人都是傻子,任她们母女俩摆弄?”
田嫂呸了一口:“那芙玉才是傻子,我看她今天能这样跑来,只怕是被人怂恿来的。”
“这个,倒是有可能,之前那辆马车,我让清风镖局的人查去了,这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苏婵说完又冷笑一声:“不管那人想些什么,但芙玉这人没脑子,再好的算盘也会被她打得稀烂。”
田嫂安慰她:“婵妹你莫气,我刚刚就当着那么多街坊邻居骂了那芙玉一顿。”
“田嫂你骂她啥?”
“骂她狼心狗肺,猪狗不如、蛇蝎心肠、鼠目寸光、人面兽心!”田嫂边骂边拍桌子。
苏婵瞬间开心:“田嫂你的成语学得还不错,而且全是动物类的,有才华!”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笑,刚刚那件事带来的阴霾似乎少了不少。聊了一阵继续去做事,暂时不想芙玉的事了。
好在,第二天清风镖局就来了消息,说那天的马车查到了,是县令府李师爷家的马车。
苏婵一听,惊到了,她记得孟婉婉嫁进去李师爷家,莫非是孟婉婉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