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店铺前安安静静的,仔细听,屋里也安安静静的,没有想象中的大声喧哗,也没有人挤人的盛况,平静得就像一个寻常的午后。
推开院门后,苏婵喊了两声,屋里隐约传出了罗苏氏的声音:“在屋里呢!”
这声音寻常、平静,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没有一点点出事了的苗头。
苏婵一脸疑惑,推开了门,屋里齐刷刷n双眼睛看向她。有姑姑姑父,还有静姝秀儿,更有平时应该上课,此时正坐在屋中的刚子。
“咋、咋了?”苏婵莫名觉得此事有点蹊跷,所以说话的时候,猛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众人沉默……苏婵从他们的眼神中发现了各种复杂的情绪:恐惧、担忧、气愤、无所谓……
但是他们不吱声,没一个说话的。就是平常最乖的刚子都低着头,两只手绞啊绞,苏婵丝毫不怀疑,这个动作重复上百遍,真能绞成麻花。
“到底怎么了?”苏婵环视了一圈,确定大家看起来很正常,除了罗苏氏的头发乱了一点:“客人怎么都没了,吓跑了吗?”
罗苏氏撩了一下额头的碎发:“咳咳,婵儿,我们抓了个人。”
“抓了个……人?!”苏婵拉长了拖音。
赵静姝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脸平静地拉开了小库房的门,一个五花八绑的猥琐瘦小男人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嘴里还塞着一只油乎乎的破布。
他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罗福川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也就去街上送了趟货,回来你姑姑她……”
秀儿马上开口了:“不,表姐,也不全怪我娘,我也有份。”
静姝也缓缓开口了:“婵妹,这绳子是我绑的。”
“破布是我堵的。”刚子马上争先恐后地举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不是,我是说你们为啥要绑他?”苏婵指着那人,一脸不解。
秀儿愤愤不平:“他偷我们东西,还不止一次了,今天跑进库房来偷,被我娘当场抓个现形!”
静姝也缓缓开口:“我那会儿在楼上听到动静,下来的时候,罗婶就已经把他打晕了。”
苏婵仔细一看,那男人额头上确实有一个血印,看起来还有点深,也不知道打死没有、打傻没有?毕竟打晕了这种力度还是不小。
苏婵默不作声,跑去院外接了一盆井水端了进来。
秀儿一脸疑惑:“表姐你做啥?”
苏婵用力朝那人身上泼去:“我看他死了没有。”
那人没醒,仍是一动不动,整个人湿漉漉的如同一只死狗。哗地一下朝那人身上泼去。
秀儿吓坏了:“真是死了吗?他都不动!”
苏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还有,你们抓他的事情,还有其他人看见没有?”
“没,婵儿,怎么说?”罗苏氏低声问。
苏婵咳了一声:“没人看见就好。既然死了,就把他拖到荒效野岭去埋了,我知道有一处乱坟岗,专门适合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