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扫他一眼:“是想用我当挡箭牌,堵住你娘的嘴,不再给你说亲是不是?”
“是……”范焕答出后马上摇头:“也不是,婵姐,我觉得我俩挺合适的,般配,跟我娘一说,她也没说啥,就说要见一见你。”
不待苏婵回答,范焕又说:“如果咱俩成亲,夫妻合璧,那将百战不殆啊!你的脑子加上我的行动力,咱们别说赚这几千银子,就是上万,几十万,上百万都不成话下。到时成为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在大周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岂不快哉?”
“婵姐,要说相貌,我也不差吧,说不上是千里挑一,可也是清溪县城里难得的美男子……家世、财力、性格,哪一点点不合适?”范焕卖力地推销自己:“关键是我年轻,体力充沛。”
苏婵环着胳膊,眯虚着眼睛看着他:“演,继续演。”
“婵姐我没演!”范焕急了:“我娘可都同意了,你看她把我家祖传的玉镯子都给你了。”
苏婵瞄一眼手腕上莹润的镯子:“你帮我还给你娘,我不敢要。”
苏婵脱下玉镯,还没递出去,范焕就一溜烟地跑了:“婵姐,我说的话,句句真诚,你仔细考虑一下!”
他的速度飞快,转眼就进了县令府的后院,苏婵捏着手镯,尴尬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挪动脚步走了出去。
而这边的范家,正经历了一番激烈的争吵。范县令横眉倒竖:“荒唐!这种事情哪能由得性子来。那苏姑娘与焕儿不合适!”
范夫人生气了:“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这人怎么这么迂腐,咱们虽是官家,可娶个平民女子怎么了?莫非你也想弄个门当户外,助你上升的亲家?”
范县令拍起了桌子:“休得胡说,我何时是这种人了?”
“那就是嘛!”范县令哼了一声:“难得我们儿子有想要成亲的一天,那苏姑娘刚刚也瞧过了,外貌品行,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我瞅着合适。我告诉你,这种姑娘要定就得趁早,不然被别人截了胡,你儿子得哭死!”
范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半天他才憋说一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为啥不行?”范夫人心里更气:“你今天若是说不出具体的缘由来,我明天就去提亲!”
范县令咬着牙,冒出一句:“使不得,她是晏都段府的未来儿媳,你若是去提亲,岂不是要牵连我们一门?”
“啊,段、段府?”范夫人一慌:“可是我找人问过了,没听说苏姑娘订亲了啊,只有个捡来的女儿,可是也不是她亲生的,这怎么会……”
“如若不然,她前年来报官的时候,为啥我会亲自问审,还她亲白?之后更是处处照应,还不是因为段家公子的缘故……”
“段公子……”范夫人思索起来:“晏都段家几位公子,你说的是哪位?”
范县令走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小声在夫人耳畔说了一句,范夫人一下子变了脸色:“是他?!大家只当他死了,原来这么些年,他一直在清溪县!”
“这事莫再提了,等焕儿回来,你好生与他说说,让他断了这个心思,如果你实在喜欢苏姑娘,就认了干女儿吧。”范县令大手一挥,无形间将范焕懵懂的少男心事打入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