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的时候,门已经装好了。房子外面有许多大树,之前的一楼本有些阴暗,这会儿两边的门一开,屋里马上敞亮起来。苏婵暗自想,就算哪天不开酱料铺了,做个餐馆也是很好的呀。
郑婶已经忙前忙后打开了许久了,二楼的每个房间都收拾整理了一番,一楼的厨房一一涮洗了出来,门边的杂物也等着装门的伙计走了,再收拾一下就算完事。
“苏姑娘,你这些东西搬哪间啊?我看靠东的大间敞亮,也不当西晒。”郑婶一边卸货一边问。
苏婵昨天仔细看过,楼上五间房,两间靠东,三间靠西,大小各不同,而郑婶说的那间算是主卧,不仅宽敞明亮,屋里的家具陈设也是最好的。
苏婵摇头:“我们就住在靠近露台的小间就行,其它的……我还有用处。”
郑婶一脸疑惑,可也听了她的吩咐帮着把东西一一搬上楼,布置了起来。
这一整天,两天都忙于搬家,就连窝头也跟着前来帮忙的余起一起抱了几样东西上来。
两人行李不多,很快收拾了出来,趁着天晴,苏婵将棉被和衣服晾晒了出来。刚刚准备歇一会儿,郑婶忽然在楼下喊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能上去!”
站在露台往下看去,看见郑婶正伸长了胳膊拦在楼梯口,一个又黑又胖、穿着脏兮兮油糊糊褂子的男人正试图往上闯:“滚!给我走开!”
苏婵厉声呵斥住他:“张油条,你想干嘛?”
没错,这人正是旁边摊位的张油条,他满脸怒气,手里还拎了一只擀面杖,很明显,是来算帐的架势。
张油条推开郑婶,气呼呼地往楼上走:“你居然干出这种事情!”
苏婵一脸不解,伸手拦住手:“有话好好说,把话说清楚。”
他冲上来想抓苏婵的手:“你快去把那门拆了,不然我可要砸了!”
苏婵闪身一避,躲开了他那脏兮兮的手:“你是为楼下的门来的?”
张油条拿着擀面杖砰砰地敲着墙:“不然我为了啥?我开门见红的生意,被你这门一破,财气全跑了!”
苏婵摇头无语,这张油条的生意一向都不好,与他做东西的水平有关系,不仅品种单一,而且极不卫生,那锅黑乎乎的油不知道炸了多久了,比前世的地沟油还差劲,哪来的财气?
她耐心地理解:“我想你搞错了,这房子和店铺都是我的,我砸自己家的门,连通自己家的店铺,跟你想必是没有关系。”
张油条呸了一口:“谁说没关系?你这店铺哪里搞的银子我不管,可外面的店铺只是租的,可不是你自个儿买的,你怎么能破坏?”
苏婵皱眉,悄悄使眼色给楼下绞着手的郑婶,示意她去找林市长。自己安抚着张油条:“这样吧,我们下楼看看情况。”
张油条以为她示弱了,哼了一声往楼下走:“挡我财路,不赔个七八十两,你今天别想从这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