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霄心想:看起来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气质,若是做饭再及时一点,就更好了……
苏婵嘀咕:这人能不能不盯着我看,一对视,我的眼睛就能自带透视的好吗?完了,我一定是中了他的毒。
“咳咳,我看你大好了。”苏婵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吃完这顿,你就拿了药回去吧。”
段凌霄眼里闪过一丝不快:“我全身还使不上劲来,现在上山,怕是照料不了窝头。”
“没关系呀,你放在我这里。等你好了,再来接她。”苏婵耿直地说。
段凌霄的声音有气无力:“那谁帮我换药呢?”
苏婵嘟囔着将碗端进了屋子:“你这还赖定了我不成?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做呀,总不能天天守着你吧。”
“其实……”段凌霄停顿一下:“也可以。”
苏婵心脏快了数秒,她急于掩饰自己:“哼,你做梦,就是拿我当便宜的佣人使。我才不上当呢。”
三人坐在屋里的小桌旁吃饭,各自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怪异,空气中涌动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暧昧。
苏婵不知道是段凌霄的调侃在作祟还是自己心里有鬼,反正自己特别不敢看他的眼睛。
唉,只可惜他来路不明,且过的日子与常人不同,自己千万不能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实在太危险了一点。苏婵暗自嘀咕起来。
她正想着,段凌霄修长有力的手忽然摸向自己的脸,动作轻柔,指尖与肌肤相触的部位,痒痒的。
苏婵下意识地退了一下,心里如同小鹿乱撞,语气有些颤抖:“你干嘛?”
“你头发掉碗里了。”段凌霄收回手,轻声笑笑:“是想连头发一起吃吗?”
苏婵啊了一声,马上伸出去撩,果然摸到了额边湿漉漉的一缕头发。
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人家哪是什么调戏,分明就是同饭桌的关心而已。
苏婵略略失望,又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碗猛吃起来,用此来掩饰刚刚的小小尴尬。
桌对面的男人笑了笑,他觉得这女人跟小窝头一样,吃起饭来没个吃相,不过这种狼吞虎咽瞧着又挺可爱的。
可爱?段凌霄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对一个女人用到这样的词。毕竟过去的二十几年中,女人对于自己就是一种可怕的生物。类似于蜜蜂与苍蝇的混合体。
收碗的时候,苏婵开始没话找话:“你……你伤口还痛吧?”
“有一点,感觉有点麻麻的,痒痒的。”段凌霄想了一下。
苏婵哦了一声:“痒的话应该就是在长肉,你可千万别去碰啊。我小时候老摔跤,然后结疤的时候我忍不住,总去撕开,所以一直就流血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