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神色凄惨:“父母贪财,把我卖给富户,大老婆妒忌,早晚非打即骂,实在受不下去,所以离家出走。”
……
苏婵边回忆边写,她虽然看过,不过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一致,偶尔也会添油加醋二次创作一下,就跟前世写作文一样。
这一写起来,就如同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从王生与女子两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到王生沉迷美色萎靡不振,再到王生妻子发现,大闹一番。
最后王生遇到道士,道士一语道破玄机,说他身上有邪气,已是将死之人……
写到这里时,苏婵停住了,一来发现自己写了好几大篇,手都酸了,二来感觉天色太晚了,怕是凌晨了吧。
她揉了揉手腕,看起自己潦草又软趴趴毛笔字,十分不满意,这写得实在垃圾,也不知道那范焕看得懂不。
管他呢,应付交差了事,就当是还他的人情了。
苏婵收拾好东西,洗漱睡下。这一夜,又是习惯性地查看左侧数次,似乎还不能忘了窝头离开的事。
第二天一起床,就发现天气不对劲,又是暗沉的阴天,乌云滚滚压着东边,太阳也迟迟升不起来,苏婵不自觉地往山顶的方向看看,想着窝头的被褥衣服可都在自己家里……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了,昨晚就约好的田大嫂已经过来找她了:“走吧,妹子,牛车在外面了。要做东西,咱们先得量量尺寸。”
果然是要变天的节奏,都快到集市了,天空仍是灰蒙蒙的,田嫂说:“早上临走之前,我专门把晾在院子里的衣服收了,就怕大雨一来,淋得脏兮兮的。”
苏婵想着自家院子里,咸菜还没开始做起来,自己一个人,没多少东西好洗的,院子里就晾了一件做农活的粗布衣服,脏了也就脏了。
三人直奔河边的摊位,苏婵说了自己的打算:“想靠着墙做两排木柜子,另外外面做一排柜台,做宽敞些,里面可以放东西,上面可以放着试吃的小罐子小碗。木柜子和柜台都要能锁起来的,那些坛坛罐罐也不可能天天搬回去。”
田大哥建议起来:“另外还可以做一圈栅栏,这样可以挡着小动物啥的,晚上也可以关起来。”
苏婵点头:“好,这些价格贵吗?”
田大哥一脸真诚:“需要采买一些木料,多少价看实际情况,我的工钱你看着给就行了。”
田大哥不提钱的事,苏婵记得之前找的工匠一天工钱一百文,带的学徒五十文,干几天算几天。干脆到时就以这个为参照,另外多给一些,总不能让他们吃亏。
“苏妹子,你对这木材有啥要求吗?”田大哥问。
苏婵摇头:“结实耐用就行,这些我不懂,你看着办吧。”
田大哥说:“好,我现在就去木材店看看去。”
“你去吧,我去医馆瞧瞧那翠菊去。”田嫂啧啧出声:“人家医馆病人多,那些大姐可没那工夫仔细照看,人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