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子衿语不成句，叙述都是断断续续的，但足够让人听懂她的意思了。

就是那天景煜城和蒋洛带她出去玩，在茶馆听故事的时候他们便从窗子看到了赵大人被推下去。

那时候莫子衿害怕，皇帝陛下沉寂还与人家亲密接触一番。

下头站在最前面一个侍卫打扮的人立刻跟着抱拳道：“当时陛下让我们立刻就去查看了，只是要跑到那边需绕过一条长街，所以属下们未能及时救下赵大人。”

蒋洛嘶嘶抽气，气若游丝的说明：“当时臣与陛下的位置没有是背对着窗口的，所以并未看到情况。”

只是刚才梁王殿下叫嚣着一个傻子是不会说谎话的，她看到什么就是什么，一定要把莫子衿叫过来。

那么现在就证明了，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

皇帝不满亲弟与朝臣结交什么的就更是无稽之谈，他们那日明明只是带美人赏一下广陵风光。

莫子衿抖着身子惶恐低头，可算是明白了那天景煜城怎么那么好兴致。

他定然是之前就知道赵大人会那般被弄死，陷害于他，然后故意带她去做一个见证的，顺道还可以再反过来算计一下旁人。

花嬷嬷先太后之忧而忧，再问莫子衿，“你可看清是谁将他推下去了？就大致说一下他的外貌就好。”

莫子衿歪头瞧她，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抱住了红鸳的手臂。

“害怕怕，要回去碎觉觉。”

“乖，回答完诸位主子的问题，我们再回去。”

暂时还算满意她的表现，红鸳配合她演出，给她用傻子的方式翻译了一下花嬷嬷的问题。

莫子衿咬手指，一想到那场景就表现得特别痛苦，“梨，梨涡，男人，凶巴巴，鹰眼……”

她只能想起这么多。

上头太后脸色不由自主黑了一点，景煜宝咬牙切齿不过安分得很。

景煜城微笑，扬了扬头颅，让人把一张纸拿过去给莫子衿看。

“你瞧是不是这个人？”

“是？是！”

只迟疑了两秒，莫子衿便疯狂点头，害怕的把自己埋进红鸳怀里。

“他是坏人，瞪我，害怕。”

意思是那人不仅把赵大人推入了河里，还嚣张的往他们这边看，耀武扬威瞪人。

“这贼人与子衿无冤无仇，何必瞪她，想来是再瞪朕！”景煜城轻笑，满面温和但是眼神锐利瞥向景煜宝：“朕记得这贼人是五弟府邸的管家？没想到他竟然也跟着五弟过来了，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小小奴仆就敢谋害朝廷命官，是谁给他的胆子？！”

皇帝陛下拍案大怒，景煜宝不得已跪下，自然只能是他这个主子在后头撑腰给的胆子了。

“刘利并未跟来广陵，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臣弟只带了几个侍女还有一个詹事过来。”

这梁王殿下当真是懵的，那天推赵大人下河的明明不是刘利，可莫子衿与这些目击的百姓都怎么红口白牙说谎话？说得还如此一致呢？

景煜城在崖底守了两日，是李公公在行宫处理事情的，那些证人是他特意找来，有茶馆老板、小二，有赵大人附近百姓，也有同样没事闲逛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