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神暗下来，也已知今日景煜城纠集了朝臣过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是？”

瞧这剑拔弩张的架势，莫子衿觉得此事估计得托许久，想着不能让红鸳因为她跪这么久，就出其不意在景煜城开口之前突然跑了出去扶她。

“地，凉，姐姐起来。”

“那便先起来吧。”景煜城吞回去原本想说的话看了她们一眼，“红鸳带子衿到一边去，看住她别让她再发疯了。”

莫子衿识相和红鸳退到角落坐下，其实她并不是很想看这种皇家母子撕那啥的大戏。

景煜城正式说他的正事，她便悄咪咪的问红鸳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事，一会儿我帮你报仇！”得知真相，她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我要他们好看！”

红鸳紧紧拉住她的手，“你别冲动，小心暴露了自己。”

“我本来就是个痴傻的疯子，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都是可以理解的。”莫子衿柔弱倚着她，看起来可怜极了，但心内其实在盘算各种阴毒的计谋。

“我总不能让你为了我受这样的苦！”

“我……”红鸳张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只是一颗棋子，一个从小被特殊培养的暗探，平时又有谁能注意她是否委屈是否苦痛呢？

大殿中央，大理寺卿已经亲自拉开了盖着的白布，里面赫然是一具尸体。

“刘利！”

正好此时梁王殿下被请了过来，在门口瞧见那人面目不自觉惊呼出声。

“他怎么会在这里？”

昨日他还说刘利在京城，今日他就出现在这边，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景煜城悠悠然喝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大理寺卿只能顶着几方的压力开口。

“我们是在渡口发现的此人，他一直隐匿在广陵城内的客栈，今日打算逃走被拦截，他见到大理寺的人就即刻服毒自杀了。”

而且他们也请那日的目击证人确认过了，确实是这人把赵大人推下水的。

有人急公好义想要下去相助，他还拔刀子威胁人家呢，这才导致了赵大人来不及被救上岸，生生溺死在了河里。

他们雷厉风行的把刘利家底全部扒了出来，并未发现他之前与赵大人有过什么过节，只是在查赵大人的时候，发现他与景煜宝有过几次交集，最后一次就是在他落水前一个时辰。

“你是说是本王指使刘利谋害赵卿的？”

梁王殿下恼羞成怒，别人还没怎么样呢，他就直接冲到了大理寺卿面前，抓住他的衣领，想要御前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