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观带着人冲得猛了点儿。一下子就把三个人都围在中间。

张华松顿时紧张起来。惊惶的问：“你们要gàn什么？”

童观生怕秦飞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来。连忙抢着说：“我们在搞拉练。”

“拉练会拉到医院里来？鬼才信！”

“用不着你信。我们是拉练顺带到医院来感谢和慰问的。大夫们相信就是了。”搭档谎撒太没水平。秦飞自然得替他圆下去。

张华松“嗤”了一声。“两手空空的来慰问。你也不嫌丢人？林菲。你看他们……”

“张科长。我还有事。先走了。”林菲微笑着说完。又对挡在前面的战士说：“麻烦让开一点。”

秦飞觉得她刚刚那个微笑格外刺眼。沉着脸说：“别走啊。林护士。我们好心好意来慰问。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林菲把脸扭向一边不看他。冷冷的说：“你们来慰问。自有院长和领导接待。我还有工作要忙。失陪了。”

秦飞恨得牙痒痒。跟那个小白脸满面春风。跟他却满面寒霜。这区别对待的也太特么明显了！

正在想怎么将人留住。医院领导真出来了：“你们gan什么呢？散开。立即散开。一会儿伤员来了。进不来怎么办？”

得。这回得办真事儿了。秦飞赶紧叫人让开。过去敬了一个礼。

说道：“付院长。为了感谢你们救治伤员。我今天特地带战士们来感谢大家。我们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好送。就献上一首歌。与大家共共勉。”

说完转身叫道：“独立连全体都有。列队！狼——烟起。预备——唱！”

就着秦飞起的头。一首悲戚雄壮、又不失壮丽恢弘的歌响起：

“狼烟起。江山北望；红旗卷。马长嘶。歌声嘹亮。

心似黄河水茫茫。五千年文明史谁能相忘

…

不远万里人北上。人北上草青黄尘飞扬……”

歌词是秦飞改过的。更符合时代背景。不过因文才有限。有两处显得不伦不类的。

但这并不影响它超强的感染力。随着战士们略显苍凉又不失豪迈的歌声落下。周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张华松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已经做好了上纲上线的准备。只要秦飞敢在这里闹起来。一个蓄意破坏团结的大帽子就会扣在他头上。

谁叫他手下不是土匪就是囚犯。还有那么多俘虏。躲得了这回。躲不过下回！

张华松看了林菲一眼。这个资本家小姐。也只有自己才能引领她走上坚定的革命路线！

就在张华松脑补的时候。付连璋院长来了：“秦连长。你们这个慰问还挺特别的。不过。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特意的感谢就不必了。”

拿一首歌来慰问人家。秦飞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付院长。我们也找不到其他方式来表达我们的心意。还望您别见笑。”

“哪里会呢。你们唱得挺好听的。对了。这首歌的名字叫什么？”

“叫aa精忠报国aa。付院长。”

“aa精忠报国aa？不错。是首好歌！就是你们这人好像……太多了点儿？”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这所谓的慰问。分明就是临时起意的。

“付院长。我们主要是来看看医院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比如搬重物什么的。你们医生的手太精贵了。要留着给伤员做手术呢。有什么粗活累活。就让我们干好了。”

“我们也没什么需要……”

“院长。咱们食堂那儿不是还有一段土坯没有砌吗？”卜大夫在旁边提醒道。

付院长一听。不错。是有这么个事儿。笑道：“后勤处的同志忙不过来。今天就麻烦你们了。”

秦飞连忙说道：“不麻烦不麻烦。帮你们就是帮大家……同志们。走。砌墙去！”

眼看事情演变成这样。张华松也无话可说了。对付院长道：“付院长。既然你们忙。人事调查的事就改天再进行了。”

付院长连忙伸出手来张华松握手：“对不起。张科长。害您白跑一趟了。”对这个人。他不得不小心应对。因为这个月已经有两个医生被隔离审查了。就是不知道这林菲是怎么回事。听说她的出身可不太好。

付院长送走张华松这尊大佛。长舒了一口气说：“小卜。林菲跟张华松同志是不是在处对象？”

卜大夫说：“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不过这段日子。张科长来咱们野战医院来得挺勤的。”

付院长皱了一下眉头说：“你和她在一起共事的时间长。有机会跟她说一下。别为这些事情影响了工作。还有。秦飞刚刚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他真的是来慰问啊！”

卜大夫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秦飞盯林菲就像狗盯肉骨头那样的事儿说出来。在他看来。秦飞一点儿希望都没有。就算自己比不上张华松。可也绝对比秦飞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