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罚(1 / 2)

风雨欲来,杏雨绣了件小薄衫给余若安穿上。暗底紫色,添上了银线绣的木槿花,很别致。精密的针脚显现她绣得认真。

铜镜里的自己模样迷蒙,余若安低头摸了摸小衫的纹路,“好看。”

“有日子没绣生疏了些,娘娘看着合适便好。”杏雨笑。

余若安为唇上点上了胭脂,突然问道。“闻公公喝斥人去了?”

“嗯?”棉雾愣住不解。杏雨叹了口气,边为余若安理了理后边头发,“是的,他怕他们扰了娘娘心绪,太吵了。”

“众口纷纷这时,光是慈宁宫不许人说,只会引得反效果罢。”赵念真的孩子是因何而没的已经不重要了,打定了主意要推往她身上来,不知何时这成了正题。余若安拢衣襟,秋凉驱散了些。

“旁地有心使人说是一回事,宫中不可闲言碎语,慈宁宫内,老奴当管的。”闻公公进门来。

棉雾就没有闻公公淡然了,气得发抖,“抬轿的公公信口胡言,污蔑太后娘娘,皇上与皇后娘娘为何不管?”

“不可乱议。”杏雨敲了下棉雾的头,轻声训斥。她心里未免也是这样觉得的,宫中风声愈演愈烈并非没有缘由,其中必有人默许甚至鼓动。

“棉雾,帮本宫研墨吧。”余若安从妆台前起身。

闻公公铺了纸张,取了小毫工的笔置一侧。问,“要书信给国舅大人吗?”

“即便在宫里你我亦知楚国终将进犯,他所做的事必有在宫中无法得知的道理。”她知弟弟并不在乎权势,齐胤却不能信,皇上的威严,顾全两者甚难。

“太后娘娘。”闻公公叹息,“太后娘娘会支持两边?”

“公公错了,本宫没有这等权利。”余若安所书的信里只说了几句宫里甚好,单只顺过一句若可以需与皇上商议。

出了慈宁宫,余若安想去藏书阁取些佛经来抄习静心。

“太后娘娘。”老远有人唤她,引得周遭宫人注意过来。

余若安停下步子,回头看,是顺嫔,她难得穿一身暗调的灰衣裳,面容憔悴与以往娇俏模样失了许多生气。

顺嫔跟在余若安身后,两人一道走着。银杏叶黄灿灿倒是好看,旁的树叶子枯败败落在地上,踩上时咔嚓咔嚓发出声响。

瞧她困苦的样子,不需她开口,余若安便知道她有事相求。

“我父亲绝没有与长信王勾结的可能,伯恩德府虽是没落了,但爹爹一向恪守本分。”顺嫔上前欲拉住余若安的手。

余若安避开,心下震惊却不小。刘家亦生出事端,简直就像是丞相意欲谋反。余希颜举动可算做固执己见,诸事遇到一块。余若安只觉嗡嗡一阵烦躁。

“皇上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