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到了上考的时候了,这时去那等地不妥当吧。”其中一人规劝。
经他人喝住,“欸,我们同那布衣白丁又不同,废那些功夫做什么,岂不自降了身份。刘温兄想喝酒,且待这回我请罢。”哄笑罢,人尽散去。
小二擒了长壶捥茶来,给空茶杯里添上茶,定盯瞧仔细来客模样,讨好笑:“温公子,好阵子不见,怎么没叫另一位公子一道啊?”
睫羽纤长一拢似含情,眉稍凝,便显怨意。“他毁了约在先,你该问他才是。”温冉棠端过茶盏,轻抿了一茶,“这茶倒是一如继往。”
小二现出愁闷样,悄声给他发了一两句牢骚,“待下次来,公子怕是吃不碰上这清淡味道的劣茶了,听掌柜的说,这一处被人盘下来了,往后做什么还不知道呢。也不知小的往后还能不能寻得到差事。“
茶盏边多了两锭花白纯银锭子,温冉棠站起身:“安心罢,往后这仍是座茶楼。”
高兴将银锭揣入怀里,小二目送着他檀红暗淡的衣影子于楼阁下。不明所以,直至望见自家掌柜一路送温公子于轿上。他打下手多年,识人多眼慧,当即明了这温公子往后便是新主子了。心下感叹,到底是官宦子弟,与他们这等人全无相同。
慈宁宫这段日子风波不断,无人想去讨嫌。可奈何事关人命,惠妃只得不讨巧来这处请安。
“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长乐无极。”
与寻常无意来说笑时不同,这回来的嫔妃们面色都稍显沉重。尤其是后头被两个嬷嬷压着的那个小宫女,格外打眼。她眼中灰败,偶尔用力挣扎几下,哪比得那两个常年干粗活计的嬷嬷。
“惠妃娘娘将人领到这处做什么?”先开口是陆裕,她从进来时便冷着脸,看了一眼那小宫女,移开了视线,扬声仿若在质问。
自打陆裕入宫以来,比起旁的嫔妃安份多了,竟叫余若安差点忘了那日陆裕与余若雅争吵起来执拗模样。
“惠妃娘娘还未开口,裕嫔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随后的便是惠妃边上的人喝斥。
经惠妃拦住,接管了后宫事务之后,惠妃面色要好上许多。此刻搭眉丧眼,哀愁之色浓重。“裕嫔说的是,本该不将人领来使太后娘娘劳神。只是,实在没的法子。今日早晨来人去看晋常在,竟没了气。”
这话一出,满室里人皆惊了。看来是全都才知道消息。好说晋常在也是同她们一道入宫了,总是有些情谊在的,如常在已在小泣了。
“前些日子不还使御医瞧了,说好些了吗?”顺嫔抬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