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在最后一刻进了城内,楚军也在箭势的攻击下退回到了林里。“大夫呢,快使大夫来。”余希颜急吼。
退入林间的羌淮下了马,一把揪住先前喊话的那人,“你是郭子兴的人还是本将军手下的将士?”他说郭子兴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只是为了那温寺卿,黍城需得久攻,执意又要耗他的时间。
“我,我是将军手下的,将军手下的。”那人忙说。
“既是我手下,却不忠心为主,要你有何用?”羌淮目光冷然,刺死了那人的马,纵身跃回了自己的马背上。返回了原处。
黍城内的大夫来得很快,快速查看了伤势,流的血一直止不住。来人换的绵布一趟又一趟,直至天亮。
“寺卿大人好在没有伤至肺腑,没有危及生命。只是,”大夫欲言又止,神色很是为难。
余希颜还未来得及放下气来,又提心,“只是什么?”
“只是伤及了腰处一脊骨,只怕以后很难再行步走动。草民医术不精,医治不能,还请将军大人原谅。”大夫叹气。
“是以做了能做的了,大夫不必自责。”余希颜使人送大夫出去,手握住拳,他不该带余希颜出去打猎的。
孟俊淋推着大夫回来,沉声,“你自己的伤不治了吗?还是说干脆就这样以死谢罪了。”余希颜这才注意到自己肩上中了箭,觉得疼了。
剑于身上一夜,血没流多少,肉腐发白了一些。幸好离得久,中的不深,涂了草药切开了周围的伤口使箭出来。是痛,但余希颜此刻更多的是内疚,咬牙硬生生连哼都未哼一声。
“谁能想到楚军会埋伏呢?”孟俊淋觉余希颜这人挺一根筋的,怕他钻死角。
“楚军是为了温冉棠来的。”余希颜捂着伤口,温冉棠行商看齐胤的举动便可知他是待齐国有用的,是因为这样楚军才盯上温冉棠的吗?低语,“郭丞相。”
这下温冉棠回齐国的日子往后延托了几日,待自己不能再走路一事,温冉棠很坦然,还给自己置办了武侯车,他坐上边,可使人于后边推着走。烦闷之事另有旁的,明面他本该已回齐国,生了这等变故,身子这样皇上必然要问。到时该如何作答。
“楚军埋伏在你回程的路上,使你在路上耽搁了几日,故没有联络到朝堂里。”余希颜替其答,在后推着温冉棠,“我再帮你写个奏章递上去,皇上会信的。你要快些回国都去。”
“以免皇上生疑?”温冉棠问。
“皇上必然会使太医为你看病,宫里的太医都是最好的,你早些看,就是能减轻伤痛也是好的。”余希颜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