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安所中的毒并非奇特的毒,只是寻常普通的,虽不会危及性命,但损伤很大。先前也确实是得了伤寒,体质弱了毒更好侵入了。稍不注意就会衰竭而死。
那人好打算,待太医以为伤寒确诊后再出手,好叫太医担个诊断失误的罪名,使旁人得以杀一人以解愤恨。至于之后,谁会关心真的凶手是谁。
一夜热散去,余若安好了许多,仍是难受。原先就不是胃口大的人,这是更是连粥都用不下。
“太医请止步,我们娘娘有事要请教太医问上一二。”杏雨叫住提起药箱就要走的太医,态度恭敬又恳切。
太后托人叫了,怎敢不去。太医忙跟在杏雨身后,“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有问必答。”
“本宫得的真的是风寒吗?”余若安听过慈宁宫宫人所说伤寒时的感受,自己同那刚开始是差不多的,后来是真的难受,一直到现在脑袋里的还是晕乎着。
比往常了少了分威严,多了分稚嫩溢光的可爱。尤其是时不时眨巴眼睛是的样子。他们殊不知,余若安是太困了,眼皮直打架。应该是喝了药的缘故。
“微臣于宫中当太医好些年,伤寒这等,臣还是不会看错的。”答的很有自信。
“很好,从起初身体不适,直接到发热无力,不可言语,此症状还是伤寒吗?”余若安单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要是真的有人要害她,定然不能使这人糊弄过去。
“请容微臣再替太后娘娘把回脉。”听到这,太医沉了脸庄重之色。
枕上瓷制的脉枕,铺上丝帕再诊,太医又观了余若安两颊之色,却是不同于伤寒。“娘娘最近可食了什么生冷奇异的果蔬膳食?”
“娘娘一向不贪嘴,吃食上是没有问题的。”这个由杏雨替看着,听到中毒二字神情凝重的不止一点。下毒害太后得是多大的罪名,究竟是谁这样不要命。
闻公公一阵庆幸,昨日娘娘分明都说不出话了,他们也只是当病来困乏的。要是今日没有好转,一直睡下去只怕不是要毒死了。
“那便不可能,但怕是真的有人下了毒,不过只是微薄,微臣再给娘娘开些清除余毒的药,太后娘娘还是多留意身边。”太医做了个提醒就下去了,他着实不想被扯入争斗中。
“有劳太医了,太医医术高超,悬壶济世,这是应该孝敬的,只是太后娘娘是否中毒一事,切不可。”杏雨话点到为止。
“微臣于宫中虽不如闻公公待的时间久,但道理都是用的,太后娘娘的事情放心。”虽心里奇怪为什么不可以禀明皇上,但太医识相得没问。
杏雨忙照看余若安,端了藕粉,“娘娘,尝尝这个吧。”体虚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啊,“吃些才有精力。”
随他们如何,余若安自太医走后就呆呆的,接过藕粉喝着,却是不错。
虽至最后也不过才喝了三分之一都没到,但杏雨还是挺高兴。
“希颜呢?”余若安不做想任何事,单坐着问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