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过往无异。”归子卿是个认真为民的好官,这点与齐胤想法想同,这想来也是齐胤命归子卿为右相的原因。有了如此后生,她那爹爹会是如何想法,余若安好奇问,“觉朝臣亲近否?”
归子卿无言以答,他不大同旁臣交谈,朝堂上说的最多话的是皇上。偶有争议,也是皇上一锤定音。基本都是他对,理了一下话,归子卿说道,“与皇上亲近,他颇认同我。”平淡陈述,增上一嘴,“余丞相也亲近,他总能寻出欠缺处。”说来想起关于余白间同他儿女关系是否好的疑问。
“皇上有意抬高贤才以重用,平日偷闲的人能不急切吗?”余若安哂笑垂眸,好个淡漠。
是说余丞相?归子卿笃定了心中猜测。看余若安眸里含霜叫归子卿忆起宫门前质问余老夫人那次,众人面前何等疏离淡漠,还是似暖阳般的笑意更与她相符。寻了旁的话岔开,“温寺卿要住到宫里养伤,宫中太医医治方便些。”仓促说完,归子卿都讶意自己为何如此。
余若安留意到归子卿不擅言旁的事情,除去议论书中论点,便是朝堂中的事情,他每回来说的便是可用两句概括完便可了的事,又不能说罢便走,接下来便会说些朝堂上的事,故常搭话间,余若安同他议论朝堂中的事情没有忌讳。“宫中有地处与他,只是他休养间官职如何?皇上怎么说?”
“一切皆是可从宫中下令,其下的人手自有调配,应该是没有好顾虑的。”归子卿想了想,觉待在慈宁宫的时间可以了,“臣还有要事,先告辞。”
本来是打算搭秋千,见右相所来时脸色,这等逗趣的事如何做得。杏雨使人又收了起来,看余若安脸色,“娘娘,可要奴婢熏个香来?”
“还好。”一切皆不过是话,说了没有什么实感。余若安看归子卿走后空荡荡的蒲盘,觉好似归子卿从未来过。温冉棠真就再不能走路了吗?
平平无奇的一日,既没有忽的转凉,亦没有大喜大悲,余若安却病了。全身都觉得重,呼吸也重,耳边依稀能听见太医说的‘只是风寒’。
余若安不常生病,故一病起如诗文里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还真想感受病去抽丝的滋味,可是却一直病着。
皇上各宫的嫔妃皆来看过几回,楚桓没来。余若安迷糊地想为什么他没来,为什么要在意他有没有来,肯定是因为楚桓那张善意的脸他本该来做善事,该来看看她的。
看余若安病得起不身,棉雾还夜里偷偷在她床边哭了一两次。真是夸张,不过就是得了个风寒。余若安想笑,但脑袋昏沉沉的,什么都不听她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