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出来宋立姝有意拦了依丹的话,顺嫔同余若玥撇撇嘴,但也没敢在皇上太后面前搬弄,静静看戏。
陆裕直言,“何不让那宫女把话说完呢。”她什么也不知,但事情绝不会像宋立姝口中说的只是一个宫女手脚不干净这样简单。
纵使泣不成声,事关性命安危依丹努力抑制住哭,边抽泣边道,“奴婢从来没有想下毒害太后娘娘。”此言一出,一室除余若安稳坐中间外皆一惊,连齐胤在她们来前听了一些,有些数还是略惊。“母后不是生了病而是中了毒?”眉头皱极紧,再看向宋立姝。宋立姝稳定住身形,讶意状,“太后娘娘竟不只是风寒。”
“托温寺卿解毒丹的福,本宫倒是无事。”余若安命杏雨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帘外月牙桌上,既离得远闻不到,又可看见。“你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问向依丹。
宋立姝‘咚’地一声跪下,含泪于眼里,“难道是疑妾身?她是我身边的宫女不错,她偷了我东西要见主仆情义不深,她没可能为了妾身做这等事啊,皇上。”再看向依丹满是委屈,“几时想,你竟这样对我,究竟是何人给了你什么好处要这样诬陷我。”
“如妃,本宫问的是她,你急个什么?”余若安压低了声调,又道了一次,“你说。”
“我,我没有收任何人的好处,只是一时起了贼心,如妃娘娘妆案上有个匣子,奴婢偷看了一回,里边尽是些金银首饰。独一个纸包有些奇怪,奴婢也是一时好奇,就偷摸了出来。未曾想是毒粉什么。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天地良心,奴婢真没有想害你的意思。”她嚎哭,泣到嗓子发哑,看不出来是在做假。
宋立姝咬死了她是在污蔑她,“妾身不知道什么纸包,确是丢了一对珍珠耳坠,没有人可说明那纸包是妾身。”
“分明,分明是你的。”依丹现哪里还顾得上主奴之分,急得要活命,忽忆起大声道,“她那匣子里还有还有一个。”
闻公公当即吩咐,“你们两个去寻寻,如妃娘娘失礼了,只得将如妃娘娘匣子拿过来了。”
素日里宋立姝从不将匣子拿与别人看,是因为她所稀罕的都是那些铜臭阿堵物,与她在齐胤面前所表现的淡泊不同,且会叫旁人觉得她小家气。如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些皆都揭露出来,宋立姝急了,“做什么?难道皇上不信妾身吗?”
却是有几分以为是因为太后想从宋立姝身上寻错处,齐胤停住看了看余若安,余若安正望着宋立姝,至始便没有多说一句话。是病了之后才说了要寻错处,下毒该是病之前的事情。可,宋立姝怎么会?“母后,”
“若不是温寺卿,此刻皇上便见不到本宫了。”余若安转过头,冷冷地盯着齐胤。
宋立姝殷切灼灼望着齐胤,一室人等着齐胤说接下来的话。齐胤偏过头,“如妃要是真没做,查查也不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