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一样,余若檀的生母是什么身份,小娘您是什么身份,她怎么比得了我。大姐姐是个没生母的,继母怎的比得了生母。我可是个有生母的,您不能叫我差了二姐姐去啊。”余若玥这般说,泪都落下了,直啜泣。拿帕子胡抹。
与起那空有姿色的花氏来,李姨娘是固来不屑的,她母家的家势哪里是花氏可以比的。她拍了拍余若玥的背以安慰,“阿娘知道了,是委屈了。你祖母不是将顾氏的嫁妆都与了你的吗?娘再增上一些钱,用那里边的珠宝你想要一辆就增上一辆吧。”
得了这句话,余若玥那哭声即刻就止了,那好似抹不完的泪也停了。
余若檀自知生母花姨娘是不可能为她筹得像余若雅那般的轿子,独自生着闷气,晚膳都未尝用。
花姨娘在外头劝:“若不成,回头,我去央求你爹爹?”
“爹爹如何懂得女儿家的心思?你去与他说,还不如直接让他觉得我不明事理。”余若檀哽着嗓子卧在床上,泪横滑过面上。“小娘你走罢,我就是没有胃口。”
天色渐晚,花姨娘踱步了几次,叹了一口长气,就离了院子。
“小姐,听说今日二小姐还与陆家大小姐吵起来了。”余若檀的贴身侍女习秋在一旁宽慰。
可棉枕砸到门扉上边的声响显明了她的劝慰没什么用处,“终究还是她赢了不是?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过些日子还要嫁入侯府。活该我是庶女,差差都得差了她去。原先大夫人来府里还不是应该是个妾,若不是赶了巧,那顾氏…”
“小姐!”习秋惊止住她的话,开了房扉进去。“小姐,莫是真要入宫中?”
“我若是成了宠妃,就能胜她一头了。”余若檀见她进来,没有恼,坐起身看她。
习秋背过身掩了门,摸了摸腰侧厚实的银子,定了心神,再转过头来时神情已然一副衷心的模样。“小姐,宫中出头如何容易。”眸转,“位高王妃,二小姐见了也是要行礼的。”弯腰将地上枕捡起,慢慢走向余若檀。
“怎么说?”余若檀咪眼,问。
“前阵子听闻,五皇子有意于小姐。”习秋将棉枕放在余若檀身侧,在其耳边说道。
纵使余若檀傻,也是不信的。她眼睛里全是疑惑,“他如何会有意于我?我不过就是个庶女。”这般说,敛下了眸光。
“小姐容貌生得如此之好,又是丞相之女。若是小姐不信,何不明日去一探?”扶着余若檀卧下,为其盖好薄被。习秋掩住自己略微颤抖的指尖。“明日涌泉湖夜午时,五皇子殿下见了小姐,会找小姐。”
“试试也无妨。”余若檀应了,话谈完,泪痕已经干了。她的忧伤很快便散了。
习秋见她阖上了眼睛,退出门外去。到了外边,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她家小姐是个脑子不大灵光的。她将腰间的两袋子银两取下,两处人叫她做同一等事,白拿了这么多钱,她实在心虚得紧。小声喃喃道:“小姐真成了王妃,我这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