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群主这个异姓郡主,与皇家血脉是连着的。受先皇怜爱封赐‘林辞’这个名号,先皇忌惮自己的孩子,封他人倒是毫不含糊。血亲上还有吴尚书这一边,从过往她夫家与吴家就是一路的,看不惯余白间位居丞相。
孟俊淋再抬眼,她已走至门边吩咐人备马要到宫里去,“娘,陆、陆太傅已经罚了他了,您何必再去告状呢?皇上他日理万机的,您可别烦着了。”他急了,真闹到皇上那边去,前因后果皆弄清楚了,他这脸丢了也就算了,娘能放过他?
“他无故打你事小,一国丞相教管不了子女德情事大,谁说了我要去皇上,我是要去给太后上荐。”林辞郡主见了这个怂货闷包儿子就气,扬声:“你瞧你的样子,回去好好念书!弟弟们都在看着,你也不做个标榜。丢人现眼。”她眸子一凝,孟俊淋就怕了,拦也未拦得下。虚声又问:“太后能做的了什么?”
那侧郡主娘娘已经上了轿走了,他只得惴惴不安地在堂内踱步,为何不去书房?在那地方他估计能烦死。惟有宽慰自己,太后怎么说也比皇上好些。
慈宁宫内,新搭了一座戏台子,是皇上派人送来的,说是解闷。杏雨站一旁发愁,太后娘娘哪里喜欢听戏的,让她叫这些停手,可这戏台子都已建成大半了,皇上也是好心。“楚桓王爷。”殿外竟看见了楚桓王,她欠身。
“这几册是新整理好的,改日太后去了藏书阁,可照对着,好找。那就麻烦你了。”
“都是奴下们应该做的事。”杏雨笑答。
只给了这一册书,楚桓也没有进殿内,便走了。墙间只他一人,卫谅几个虚晃,悄然走在他身后,“王爷是帮太后,直接杀了宋太妃就是,为何只是让我将她弄晕?”
“宫中杀人不妥,要归隐锋芒。”楚桓顿了顿,“我并非是帮她,宋太妃是该收敛自己的品性了。”人只有经生死,才能有改品性的决心。
寿安宫里,也搭了戏台子,李嬷嬷笑,给宋太妃端了药,“娘娘,皇上真是孝顺。哦,对了,林辞郡主进宫来了。往年先皇许她进宫都不用递牌子,她也没怎么进宫里来。今个儿不知怎么了,一来就去了慈宁宫。”
“先皇都驾崩了,她能掀起什么浪啊。”宋太妃听了此,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李嬷嬷,等戏台子搭好了,听个对戏吧。”
先皇重奢,林辞的轿子上缀明珠,招摇得很。来者很是气势汹汹。
“这么晚才来太后娘娘这儿请安,还请太后娘娘恕罪。”林辞不喜笑,故她的笑是皮笑肉不笑。她看及余若安的颜貌,眼里闪过惊艳。余家嫡长女生得这般倒是不负传言间的话。
“这是哪里的话,郡主今日来只是为本宫请安的吗?”从闻公公那听来关于林辞郡主的事情,余若安不觉得自己与她会有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