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带什么药,一边将袖口撕拉!撕下一大块,给男人缠在腰上止血,嘴里不停,看着都疼你到底是惹到谁了啊?血都要流干了可怜的家伙
男人毫无知觉,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滚烫急促,脸颊通红。
不好,发高烧了!我得赶紧去拿药。茶迟情站起来,匆匆走了几步,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把自己的斗笠和蓑衣解下,全盖在男人身上,你很冷吧?虽然知道没多大用处,但总比什么也没有的好。
茶迟情刚走出柴草房门,远远的,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丫鬟金兰就发现了她,大呼小叫朝她跑来,小姐!小姐!王员外和媒人到了,老爷唤您去呢!奴婢找了您好久您去哪了呀?!
金兰凑近了一看,愣住了,小姐?您的衣袖呢?怎么浑身湿淋淋的啊?哎呀斗笠蓑衣也不见了茶迟情望天装傻,抓着金兰的手往反方向走,余光悄悄瞥身后的柴草房,哈哈哈,我从树上摔下来了,就成这样子了欸别管这些了,不是说媒人到了?快走吧快走吧!她脸上嬉皮笑脸,心里可是焦急万分,说媒的事可不是一时能结束的那个受伤的男人,伤的那么重,不会等她回来就死翘翘了吧?!
金兰,再求您帮我做一件事。茶迟情双手合十,黏着金兰哀求,好姐妹,求你了!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金兰都要哭出来了,小姐您就饶了奴婢吧!
茶氏宗族,茶府宗庭大院
会客厅的正中心摆了两方茶具,下人在屏风后弹着琵琶古筝,茶家老爷正和来宾敬茶谈笑,气氛融洽,说着两家儿女联姻的大事,茶迟情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低头默数桌板上刻的神仙,十八、十九、二十、
金兰端着点心出现在门口,茶迟情看见她时眼睛都亮了,金兰规规矩矩朝茶家姥爷福身,老爷,奴婢给贵客上玉子水晶糕。说罢觑着眼,踩着小碎步上前,一盘一盘往外递点心。
当她来到茶迟情这边时,刻意弯腰压低声音说,小姐,药已经送过去了
茶迟情假装对着王员外笑,嘴角扯着弧度瓮声瓮气说,干得好金兰。
一直到日落时分,这场说媒才暂时告一段落,还没等王员外出府,茶迟情就一骨碌从桌前爬起来,撒丫子往外跑,茶家老爷在后头气得吹胡子瞪眼,茶迟情!!你给我回来!!礼数都不要了你这个浑儿
爹对不住了!!下次再训吧我有事!
茶迟情气喘吁吁跑到柴草房前,猛地拉开柴门,你醒了吗小兄弟!回应她的是空无一人的草垛。
人呢?!这下茶迟情可懵了,她跑到草垛前翻找,除了一摊枯涸的血迹,男人就像原地蒸发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突然,感觉脖子上一抹凉意,一只金匕首抵上了她莹白的肌肤。茶迟情浑身一僵,不知何时,背后一具温热的身体带着蓬勃的热度紧贴着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哪。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