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送走了殿锵锵,自己还没有发现丝毫异样。
店里这些伙计也已经不是原来的老伙计了,一样是他从楚家带出来的,跟着他一起来这穷酸铺子受苦,也是委屈他们了。
王掌柜吩咐着店里唯一的两个伙计:“你们两个,别忙活了,把店关了,去打扫后堂去,今天之内就要打扫出来。”
其中一个伙计不解询问:“掌柜的,您之前不是不让打扫吗?”
王掌柜不耐烦道:“少废话,再不打扫老爷就要来现场观摩了。”
两个伙计对视一眼,立马拿着扫帚往后堂去了。
从汉白玉专卖铺出来,也不过午时,外面车夫美人腰在等她。
“哎,你知不知道青州最好的酒楼在哪儿?太饿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美人腰没有说话,点了点头,殿锵锵坐上去之后就开车了。
这美人腰整日里戴个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衣着朴素,很是低调,平时就沉默寡言的,能不说话绝不说话,人是闷了点,但青州的路线记得很熟,不愧是杀手,这点专业素质还是过硬的。
不过即便少了一只手,似乎也不影响美人腰赶车,一副铁手套一戴,根本就看不出他与常人有异。
通体漆黑的马车游荡在青州的街上,青州是个大州,也是个富州,街上的马车不少,但全黑的马车这还是头一辆,便显得有些扎眼了。
路过的百姓纷纷猜测,这车里坐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坐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出来,怎么说都有些不吉利了吧?
再看那赶车的车夫,连脸都不敢露,手上还戴着一副铁手套,不知道在拽什么造型,一看就不像好人。
本来马车和美人腰的初心都是低调,可是没成想,这马车的颜色和车夫的打扮反倒成了异类,被路人议论纷纷。
不知人群中哪个八卦的大妈眼尖说了一句:“哎,你们看这马车上有个金字,好像是新搬来的那家姓金的。”
“哪家姓金的啊?”
“就是烟花巷旁边那条春柳巷里的金家啊,那整条巷子里就住着他们一家人,几十年前从青州搬走了,现在据说这家嫡子又回来了,还带着自己新娶进门的娇妻。”
“啊,那个金家啊,我还听说,今年科考状元金龟子就是这家的呢,我还以为这金家早就搬到京城享福去了!”
“害,享什么福啊?那个金家和这个金家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好像就是个远房亲缘,不过听人说新科状元金龟子也承认自己老家是咱们青州的!”
“那不就得了吗?甭管远近,一笔写不出两个金字,可不就还是金家吗?”
“那可不一定,若是关系好,又怎会回青州?我可听说了,那金龟子在京城混的可是风生水起啊!”
百姓们三言两语,说个没完,得到的消息倒是真真假假,各有掺半。
不过要说这严成化的消息封锁工作做的还真好,封城到现在青州的百姓竟然都还没得到消息,不知道京城出事了,还以为那京城是人间天堂,贵人云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