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

六公主虽然心有不甘，但还不敢在太后面前发作，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自己中间还隔着一辈人。

何况太后平常也太过严肃庄重，即便撒娇，六公主也是不敢太过。

但皇家颜面，在太后眼中重于一切。

今晚听到六公主的消息，她是震惊的，厉王扶持的新科状元对皇家最受宠爱的六公主出手，这意味着什么，她心中不得不多想。

太后横眉冷色，看向殿锵锵：“金大人，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你也不必拐弯抹角，故作不知。”

“六公主身上的伤，究竟是不是你所为？”

殿锵锵看了一眼六公主的腿和胳膊，如果她没有记错，自己应该是已经折断了。

六公主的罗裙似乎比之前宽松了一些，殿锵锵没忍住，伸脚踢了一下。

“啊——”

六公主一阵惨叫，当即狠狠摔在地上，她的裙角露出了一块木板，原来是上了夹板固定，怪不得之前走路的姿势那么怪异。

殿锵锵再看了眼六公主的胳膊，果然，她的左胳膊一直没抬起来过，之前指着她骂用的也是右手。

太后的脸色更差了，她阴沉着目光，眼中散发出来的满是深宫里多年养成的颓腐之气，和可怕的皇室威严。

“够了！”

太后厉声怒喝，情绪突然上来：“金大人！你在宫里公然羞辱皇室，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终于正面针锋相对，殿锵锵也不再装傻，无所谓地耸耸肩。

“皇室？下官还以为皇室的人都是进退有度，风度翩翩，只不过没认出来性格过于泼辣的六公主，太后便要如此大发雷霆吗？”

六公主在后面恨得牙痒痒，她向太后投去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