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环似乎对这画像多有不满，但是得了任务，又不能转身离开，只好硬着头皮教授。

和殿锵锵接触之后，楚暮环发现，她真的连一般的名门闺秀都不如，不仅握笔姿势行笔方式完全错误，就连一句像样的诗词都诵不上来，这不仅让他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七殿下从哪里寻得村姑，故意取乐于他。

不过看这殿锵锵的容貌品行，气质谈吐，也实在不像村姑，只是这字写的……也实在太过不堪入目。

本以为可以直接教授科考要点，没想到竟要从文房四宝开始学起。

“殿姑娘，握笔时要手腕使力，不是手指，行笔要流畅，不能犹犹豫豫，不然墨汁便会晕染在纸上。”

“研墨的时候水要添加适当，水多则墨稠，水少则墨稀。”

“砚台不是这样用的……”

折腾了半夜，楚暮环觉得自己简直是在教一个幼童初学笔墨，费极了事。

殿锵锵擦擦额上冒出的细汗，苦不堪言：“楚公子，不如今日就先到这吧，明日我还要到民事司任职，该起不来了！”

楚暮环抬头看看天色，也确实不早了。

“那好吧，我说的这些都要勤加练习，明日我再来。”

他踏着月色而去，青衫在夏夜的温风中衣袂飘飘，只觉像一个月中仙子，清冷矜贵。

上任的第三日，殿锵锵还是没能习惯这早起的悲哀，依旧在马车上小憩半刻。

到了民事司，发现今日门口停了不少马车，且都看着十分华贵，不像是寻常人。

只见柴干事在关卡口迎客，一只眼睛似乎是被人打了一圈，青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