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幽很细心地讲解着,示范了一下,接着把镰刀递给谢天楠,教他右手怎么握住刀柄,怎么使用巧力,左手怎么反手抓住麦秆。
两人的手本来都带着手套,木子幽觉得不方便索性脱了,谢天楠也觉得碍事脱了,两人的手不得不触碰,身体倒时不时地有过触碰,木子幽尽量保持距离。
木子幽的鼻息近在谢天楠的耳旁,呼出的气息轻轻柔柔喷在他脸颊上,谢天楠的心一刻都没有停息下来。
身体本来就迟钝,再加上心跳加速,他更加慌张,动作还是迟缓不连贯。
木子幽并没有不耐烦,还是细心教导。
木子幽见谢天楠用不惯这镰刀,有些迟钝,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你还是别割了,要是割到手就糟了。”
“我是不是很笨?我真没用,连这眼见就会的活计都不会。”谢天楠泄气地垂下头。
“并不是你笨,而是你用不惯,慢慢来!割上几次你就会了!”
“嗯!”谢天楠抬眸看着木子幽,勉强地挤出点笑容。
“别灰心!又不是重要的技能,就是个熟能生巧的活计!不会也没事,你也用不着,对吧?”
“可是帮不到你啊!”谢天楠灰心极了。
木子幽沉默不语,于是她默默地走开了,去把那些巳经割断扔在一边的稻谷抱到打谷机旁。
谢天楠也默默地割着身旁的稻谷,虽然动作缓慢,但他割得很认真。
稻谷整齐划一,木子幽捡起来也方便,不像上官寒将稻谷随便扔在一旁。
烈日当空,大家既热得热火朝天,又累得满头大汗。
木子幽恹恹地去田埂那边为每人倒了水,并且送到每个人的身边,送到谢天楠那里时,谢天楠甚至直不起腰,可能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有点不适应,他一只手扶着腰,缓缓立起身,另一只手接过木子幽的水杯,笑了笑说:“谢谢!”
木子幽羞怯地回之一笑,说:“是我谢你才对!让你这么受累!”
谢天楠将水一饮而尽,空空的水杯还给了木子幽,然后用手背刚要擦汗时,木子幽随即掏出自己的手帕给谢天楠,谢天楠笑着说:“用手也可以!别弄脏了手帕。”
木子幽打趣地说:“怕我手帕是用过的吗?放心!才洗过,你闻闻还有洗衣粉的味道呢。”
她随即将手帕凑近谢天楠的鼻孔,谢天楠轻轻一嗅,确实有跟身上衣服一样的香气。
谢天楠腼腆地笑了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不是这个意思,就拿去用!”
谢天楠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他拿过手帕在额头上擦了擦,顺着下来又擦了整张脸,乐在其中的他舍不得把手帕还给木子幽。
他说:“我洗洗再还你。”
“不用!你回家前还我就是。”
上官寒休息间看到了这一幕,如果说他并非在意,那么是过于轻率的判断。
上官寒的心挺别扭的,明明是他故意凑合他们,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可是他却像是失了魂一样,傻傻愣愣地站着。。
木子幽抬头放眼望去,上官寒巳经快割了一大半,这个男孩如今就像个男子汉一样能干,动作轻快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