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看见她散烟，悄悄地说是我的人，我会付工钱，你没必要——”

白苗苗笑道别人费力气，我过意不去呀。”

杨先生说也费力气咯。你不犒劳犒劳我？”

“噢。”

白苗苗把剩下的烟都给他。

杨先生

路上，他语重心长地说娘，你还小啊。不懂得敬烟的规矩。我跟你讲啊……”

他讲了一路，白苗苗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礼仪知识，虽然琐碎讨厌，但俗话说“见人说人话，见狗说狗话”，学习了这些，以后说不定能用到。

白苗苗听着，边点头边问说的这些敬烟的规矩，是从哪时候流传下来的呀？”

杨先生说讲得这是老方式，大概是四五十年前的。现在又有新方式了，我再给你讲……”

白苗苗说生下次再讲吧。您看，到了。”

“哇啊。”杨先生夸张地惊叹道，“真没想到，这样的穷乡僻壤里，还有个像模像样的牧场！”

“您可以参观一下。”白苗苗说。

杨先生跟着走进去。他还没有仔细看，就是一顿夸是出乎意料，真是出乎意料。姑娘啊，没想到你还懂养奶牛！”

“略懂皮毛。”白苗苗回答。

杨先生指着钢皮大机器问是巴氏杀菌机？”

“对的，是农院配给的。”

“我说啊，”杨先生压低声音说，“你怎么想的，愿意只当个牧场管理员？在这里被人限制着，放不开手脚，做不成大事。”

“那杨先生的意思是？”

“如果你想自个儿干，我可以提供资金。”杨先生眨眼。

白苗苗略一思索，说场待遇不错，我现在没有别的打算。何况我是与牧场签了合同的，不能随意离职。”

她嘴上这么说，但心思却被杨先生挑动起来了。杨先生说的，正是自己想的。但她不想和杨先生掺和深了，不会去找他要资金。

杨先生听了她的话，深深叹一口气，用怀疑的眼光盯着她。

“好吧，没有上进心的小姑娘。”他最后慢吞吞地说。

白苗苗把杨先生和他的手下送走，刚想要研究研究牛奶灌装机的使用方法，却透过窗户，看见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一手撑腰，一手扶墙，姿态“妖娆”，正隔着窗户对白苗苗眨巴眼儿。

“呦，是姬先生，请进呀！”

白苗苗认出是杨先生的朋友，姬子扬，又叫秧子。

秧子笑嘻嘻地进屋，说小姐今天很漂亮。”

白苗苗道先生——”

秧子打断她，说我秧子就好啰。我这人呐有点儿怪，不喜欢别人用姓称呼我。”

“那……秧子，您是和杨先生一趟来的吧？怎么刚才没见到您？”

“no，no,no，”秧子说，“这个杨先生是坏蛋。我本来亲自开车，专程给你送机器，可这杨先生竟然半路劫了我的道，硬生生带着人把机器搬走了。我看啊，这杨的心是大大的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