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一曲终了，男女老少，纷纷喝彩。

第二曲吹完，白苗苗瞥见几个穿制服的身影向这里赶来，于是她咯咯笑着，揽着宋淳手臂，两人跑了。

“别走呀……”有人惋惜地说。

两人一起跑到路口。这是市中心，车辆来来往往。

白苗苗说们在这里找辆车吧？”

“嗯嗯，”宋淳说，“搭车的话，大概半小时就能到邻城。”

路上的车很多，但很少有去邻城的。等了大约20分钟，才有一个拉大白菜的大卡车让他们上车。

他们付了钱，就和一堆大白菜一起坐在在露天的车板上。

车尾的围栏是放下的，白苗苗就坐到车尾，把两条腿垂下。

现在天气暖和了，有一点儿微风吹着，倒是惬意。

宋淳走来，扶着白苗苗的肩，说来，这里危险。”

白苗苗道有事滴。”

宋淳说一停，你就扑地面上了。听我的，回来。”

白苗苗道不觉得，这很像在一个小舟里，四周全是荷花荷叶，我就把脚放在流动的河水中。”

宋淳微微地笑了，他俯身，像捞起一只大鱼一样，揽住白苗苗的两只胳膊，把她捞起来。

他就这样把白苗苗抱到卡车驾驶室后面那个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这又像什么？”白苗苗一手揽住宋淳的脖颈，让他抱得更轻松些。

“像什么？”宋淳微微地笑着，低头看她。

“你像年画里的那个抱鱼童子。”

“那你就像鱼了？”

“我是大鲤鱼。”

“好，你是大鲤鱼。”

这时一阵风吹过，白苗苗额上的碎发挡住了眼，她摇了摇头，没有摇掉。

“你帮我弄掉。”

“我两只手都抱着你呢，怎么帮你弄？”

“蹭。”

“蹭？”

宋淳只好低下头，用下巴把白苗苗遮住眼睛的那一缕头发蹭掉。

第一次蹭头发时，白苗苗的额头感觉他的下巴温度还正常，但第二次就变烫了。

她故意伸出一只手，试探着触碰宋淳的脸颊。

宋淳别过头。

“咋，不喜欢吗？”白苗苗轻轻地笑。

“别……”

“那你回过头来呀！”

看他没动静，白苗苗伸手捏住他的下巴。

宋淳把头扭着，两手却把她抱得更紧。

…

一会儿，白苗苗怕他胳膊酸，主动脱离他，拉着他坐到车板上。

白苗苗说后呀，咱俩如果没有钱，就去卖艺，好不好？”

宋淳说至少可以吹笛子，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