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苗惊讶地说：“这也太快了吧？”

她看母猪的肚子还没有特别明显呀。

王嫂说：“母猪生小猪讲究‘3，3，3’，也就是三个月，加三星期，再加三天。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

白苗苗算了算，按照王嫂的说法，的确是还有十多天，母猪就要生小猪了。

于是，她们把一个空屋打扫干净，喷了消毒水，作为猪的产房。

但不能现在就让母猪过去，如果现在过去，母猪会把产房弄脏，要等到预计还有两三天生产的时候，再让母猪进产房，适应新环境。

王嫂还告诉她，从现在开始，要多用豆饼喂猪，增加营养。

豆饼都是村集体的。因此，白苗苗去向大队长申请一些豆饼。

先是去大队长家，大队长的老婆王春花说：“闺女，他不在，你先进来吃点东西吧！”

白苗苗婉言拒绝，王春花就硬在她口袋里装上一堆柿饼，让她没法拒绝。

柿饼的确好吃，白苗苗收了也高兴，只是可怜了团子，它快被柿饼压扁了。

白苗苗找不到大队长，就想先回家把这一堆柿饼放下。

她在回家的路上到碰见大队长了，就说了她要豆饼的事。

大队长立刻点头应许。

他说：“白苗苗，你最近干得很不错，这两头母猪，你要好好的照料。我挺看重你。”

白苗苗答应了几句。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大队长今天好像对她特别亲切，而大队长身旁的狗剩，却低着头，少有的害羞。

白苗苗回到家，发现白学仁的状态也怪怪的。

他冲她嘿嘿嘿的笑，一脸的皱纹像老树皮。

白苗苗问：“爹，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呀？”

白学仁不说，只是笑。

她再问。

白学仁只感叹：“闺女长大了啊。”

第二天早上，白苗苗起床，出门一看，发现地上全白了，老榆树的树干也白了，院里的水缸也白了。远远近近，都是雪的世界。

白学仁说：“闺女，爹今天和你堆雪人玩吧？”白苗苗说：“好呀。”

她很惊讶白学仁这么有兴致。

于是一老一少就在自家后院里堆雪人，先滚出一大一小两雪球，垒起来，这就是雪人的躯干。

白苗苗堆起雪人的躯干，然后问白学仁：“爹爹，我把你的草帽给雪人戴，好不好？”

没有听到回应。

“爹爹？”

白苗苗扭头问。

白学仁正在沉思，现在他反应过来，说：“行。”

白苗苗问：“爹爹到底有什么心事呀？”

白学仁说：“我最近看着严家的狗剩挺不错，人活泼，又心善。他干活利索，手脚可麻利了。”

白苗苗没有应和。

白学仁说：“他爹是大队长，也是个好人。狗剩最近找了个工作，要到镇上去。我说，他虽然没考上大学，但考大学难哇！一千个人里，能有一两个人考上就很不错了。他在镇上工作，轻松、干净，也是不错的了。”

白苗苗还是没有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