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在心头翻转，他拿起刀就冲着刘辉的脸划了下去。

傅卿卿那句不卡在了嗓子眼里，血液飞溅出来的瞬间，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变故来的太快，这只有电影里看到的血腥场面搬到了自己的面前，所有的人都被吓傻了。

肖悠悠吓得小腿肚发软，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红色的血、凄厉的叫喊声，刺激着她的听觉和感官。她哭到声音都没有了，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程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刺激到了，悔恨充斥在他每个细胞里，他突然宛如一头崩溃的受伤的兽拼命地挣扎、怒吼，却无济于事。

宋元整个人却处在癫狂的状态，他看着长长的疤狰狞的出现在刘辉那张漂亮精致的脸颊上，血液漫开，他五官因痛疼狰狞，那种把最美的东西毁掉的兴奋感和愉悦感袭来，好似有什么东西终于从身体里冲了出去，畅快、舒服极了。

只可惜，入耳的噪音让他的心情瞬间不美好了，宋元皱了皱眉，目光落在程然的身上，显然对他的表现不是很满意。

松开他。他冷冷的说完，动了动脖子，一步一步的朝程然走过去。

他本来觉得这个时刻程家好歹有点用处，就给他爸一个面子，不和他一般计较了。可这人也是奇了怪了，为了一个出来卖的，上赶着送人头。

呵！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眼前的宋元脸上全是血点子，斜长的眸很冷，却又闪着奇异的光，就像深夜猛然出现在路上的孤狼，透着一骨子践踏一切的邪爆和狠戾。

程然看着他手上握着的还在滴血的刀，一脸玩味的朝自己走来，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上的是怎样的恶魔，明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却抖成了筛子。

可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最后看了一眼一旁一言不发的宋筱雅，却怎么用力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事情早就超出了他的预期，早就不受控制了。

人在绝对权力面前是没有任何反抗机会的，就像劲风下的草，有的只是被单方面碾压，除了被迫承受，没有任何还击的方法。

上次在酒吧门口他就应该知道的，那么多人劝他，给他分析利害关系，可他却一意孤行。

莫名的，一股子无奈和悔恨在心里蔓延开来，他突然就想到了死。

是他害了肖悠悠，害了傅卿卿，害了刘辉，瞎逞能连累了无辜的人，他该死，该死。

可他怕，怕极了，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傅卿卿，看着还在拼命挣扎、神色痛苦的刘辉，腿瞬间就软了。

张嘴就道：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对不起！

冰冷的沾着血腥腻的刀子贴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神经紧绷着，头皮发麻，他本能的祈求的看着他。

靠！宋元骂了一声，事到临头了，你还不如傅卿卿那个娘们，刚才和我叫嚣的那个劲哪去了，被你吃了。刀子背在他的脸上啪啪啪的打着。

突然，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