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疼。他舒展了紧皱的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点。
这里有药吗?不然我让尚叔送点过来。
楼下有药箱。
我去给你拿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在宴会上。应该是喝酒喝的猛了,喝完就有点疼了,他也没在意,直到上了车疼的厉害了。
那你怎么不说?傅卿卿责备的语气里尽是心疼,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说着,她微微弯腰把他的胳膊环到自己的脖子上,扶起他。
晚饭吃了吗?
洛擎宸缓缓地摇了摇头。
傅卿卿简直气急了,张口凶道:你又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你这一身的肉有多娇贵你自己不知道吗?竟然敢饿着,还用酒精刺激,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看到你和那个陈轩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心里难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虚弱到了极致,可傅卿卿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控诉的味道,自己活像一个出了轨的负心女。
傅卿卿看了他一眼,看他脸色很差,也不好和他计较了,默默地扶着他走到床边,艰难的伸出手打开被子,扶着他躺好。
大红的喜被,衬的他脸色更差了,白的近乎透明。
她强压住心底的心疼和怜惜,你先等我,我去给你找药。
她下楼找了半天,终于在客厅的柜子里找到了药箱,大概所有的柜门都打开看了一遍,才发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一用俱全,一柜子的各种用途的纸,款式一样却大小不一的拖鞋,手套,甚至连各个牌子的卫生巾都准备了几包。
身上的力气突然就全部被抽走了,那是一种浓稠到让人窒息的全方位的保护和宠爱,若是六年前的她大概爱极了这种感觉,可现在的她却觉得自己配不上,也接受不了。
她似乎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做,自己想了,但凡别人多想一点,多付出一点,她就开始检讨自己为什么考虑的还不足够全面。
手机响了,傅卿卿这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手腕上挂着的小手包,庆幸自己拿的是这样的包,不然大概率是会被自己弄丢的。
她掏出手机,接通,刘杰略显担心地话从听筒里传来,卿卿你去哪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你。
哦,我有事就离开了。怎么样?进展顺利吗?
嗯,业界大佬我基本上都搭着说了两句话,做了自我介绍。你呢?陈轩的事怎么样了?
名片留给他了,他要是联系我我再和你说。
知道了。刘杰说完,璀璨的烟火在身后绽放,他回头看了一眼,用轻松地语气道:放烟火了,据说陈家为了庆祝陈老爷子的大寿就烟火花了好几百万。
有钱人家的好几百万和我们的好几百没区别。听筒里巨大的烟花绽放的声音吵得傅卿卿脑子疼,她说了两句就挂上了电话。
拿着药找了找厨房的位置,走近了才发现,靠着厨房做了个水吧,柜子上,保温壶的水恒温45度。
这也是个有钱的,若不是听尚叔叔说这里没人住,她是不会相信没人住的房子会被打扫的这么干净,所有的一切都准备的这么妥帖,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