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昀眉峰轻皱了一下:“我可以解释的。”
“我不听。”苏晋元再次狠狠地啃了好几口:“风水轮流转,你当年一声不吭出国时,可想过会有今朝?”
说着,他一把擒住秋昀的手,放在心鼓如雷的胸腔——心如鹿撞,砰砰狂跳,好似激荡的湖水,暗潮汹涌。
“感受到了吗?”他沙哑着声音,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瞳乍然多了几分柔情:“一如四年前,只要一看到你,我的心便会激动至此。”
“……心疾你应该找医生。”
“呵!”苏晋元眸色一敛,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随之堵住他的嘴,叫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妄念起,身心动。
苏晋元迫切地想要更多。
可他除了咬就是啃,再进一步便什么都不知,急得他额头开始冒汗珠。
男女那点事儿,昔日他好歹还听营中军痞们提过一嘴,然男男之间的事儿,他却是半点都不懂。
且这四年,他光琢磨怎么锻炼身手,收拢人心,再慢慢掌控军队,不着痕迹地把北院改成北门,然后顺理成章地搬到东院。
不过……
他的大少爷是情场浪子,总会比他懂得多。
苏晋元压住心中的急迫,一边亲一边不动声色地撩拨秋昀的欲念。
灯光柔和,沉默地将俩人倒影重重地交叠在一起,如月光下的垂柳照湖面,在湖风吹拂下,变幻不断。
湖里不时有青蛙划过水面,翻起阵阵水花,好似奏起了夜间乐章,美妙动听。
听至动情时,乐章戛然而止——
苏晋元神色古怪地看着脸颊微红的男人,语气微妙道:“你……你不行?”
一直闭着眼的秋昀嚯地睁开眼,漆黑的眸色如黑曜石一般深邃幽沉,迸射出锐利的光:“你再……”
似想到什么,冷厉的眸色一敛,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床头,唇角掀起一道优美的弧:“倒也不是,不过就是对你不太行而已。”
苏晋元哪里会信他的鬼话。
他想到了四年前突然洁身自好的大少爷,那时只以为大少爷改邪归正,又或是为李云轻那个所谓‘知己好友’守身。
现在看来,都不是——因为大少爷不行了!
本以为都这样了,把人‘吃’了是手到擒来,可到嘴的鸭子竟然要飞了!
苏晋元面色微变,脸上火烧火燎的温度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他不甘心地再试了一遍,还是没反应。
看着忙碌的苏晋元,秋昀抬起左手,惬意地枕在脑后,一丝不苟大背头被苏晋元拨乱,垂下几缕发丝在额前。
打理齐整的长衫不知何时解开了盘扣,露出精致的锁骨,性感得要命。
然晕黄的灯光下,看似淡然的眼波却如风拂过湖面,荡起丝丝涟漪。
就连枕在脑后的手,都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
“别白费心思了。”
闻言,苏晋元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见得这幅画面,呼吸又是一紧。
下意识就想凑过去,可刚一靠近,想到对方不行,他蓦地抽身,起身下床:“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苏晋元哼笑了一声,顶着恨不能撑破天的大树,居高临下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他转过身,脸色一沉,气压低迷地走出房间,在一众士兵微妙的眼神中,走进书房叫人把李云轻找来。
——叩!
“少帅,你找我?”
李云轻淡雅地走进来,在苏晋元的示意下坐在椅子上。
苏晋元阴沉沉地盯着李云轻那张处事不惊的脸,半响才道:“咱们怀城可有小倌?”
“嗯……嗯?”李云轻抗住了他的死亡射线,却没抵住这句话带给他的震撼。
“嗯什么嗯?就说有没有!”
“少帅,你这可就难为我了。”李云轻露出一丝苦笑:“风月场所之事,我哪会知道。”
苏晋元想想也是。
虽然他单方面看李云轻不太顺眼,然其才华与人品却是无可挑剔。
不然他也不会只因对方为他的大少爷所重视之人,便把人留在身边。
屈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多年前大帅吩咐他给大少爷找女人,去过一次百花门,里面所见皆为女子,想来应是没有小倌。
他沉思片刻:“小倌就算了,你去给本帅找两本避火图来。”
“避火图?”李云轻难得怔了片刻,少帅这是看上谁了?他怎地不知——
等一下,方才与君怀说话,少帅一直给放眼刀子,难不成这个人是君怀?
“嗯,要男人与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