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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过就这么被她牵了好一段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来，回过头来道，对还跪在地上的林奎他们道：“我饶过你们性命了，你们回去之后，若是再敢做出做出为祸百姓的事情，可就没有下一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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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当下就各回各家去，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来了。”胡子抢着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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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祁过顿了顿，“这饶尸体，你们找个地方，替我葬了吧……也不用置购什么棺材之类的东西，一切从简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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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胡子又抢着道，他使了个眼色，身后站起来两个人，把陆升的尸体向后拖了拖，又从街边拿来一张草系，直往陆升的尸体上盖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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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以走了吧。”白纯束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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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祁过点零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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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段路了，拐过一个拐角，林奎那些人都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白纯束突然道：“其实呢……刚刚，是我第一次见到死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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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祁过下意识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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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那个模样……真是教我害怕到了，”白纯束道，“有些不像是我认识的你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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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祁过还是只能这么，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究竟是怎么一个模样，可是瞧着白纯束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是当真有些教他害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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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的，才是真的你吧。”白纯束道，“刚刚我见到的，是幻觉，是我眼花了，你其实不是这样的，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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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过看着白纯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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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我，”白纯束突然停了下来，“以后再也不要变得那样子了，答应我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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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过瞧着白纯束的眼睛，黑得就像是无光的夜空一般，他忽地想到了白纯束她名字由来的那句事，白茅纯束，有女如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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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祁过认真地道，“我再也不会变成那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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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便好了。”白纯束笑笑，转眼两人已经来到了客栈的下边，白纯束正要牵着祁过上楼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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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上去吧，”祁过道，“让我一个人独自呆上一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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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束看着祁过，点零头：“嗯，你快些上来吧，我看得那书里，还有好多地方不懂，要请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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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祁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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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白纯束上了楼，身形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了，祁过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走到墙脚边，伸手倚在墙上，胃里是翻江倒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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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束她是第一次瞧见尸体，可是祁过不也是第一次杀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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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自己手中消失……祁过以前以前虽然已经料想过自己迟早得经历这种事情，可是真当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时候，自己却并不能如想象中的平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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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呢？祁过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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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祁过的身后投下，祁过瞧见一个更高大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他回头看去，那人童颜鹤发，背着两只手，就站在了他的身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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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祁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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