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陆欣眉抿着嘴,手里攥着水杯,柳眉已经挑起来了。她,如果还听不出来文霁云话里的意思,那岂不是跟傻子一样了?
“行了,我就先说这么多吧,马少,我看你的表情,是有那么一点啊,发飙的意思了啊。”文霁云砸吧着嘴,“我最后再说一句啊,夫妻之间有误会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个人都不去想着怎么主动地找对方去解开这个误会,而是任由这个误会越来越深。”
“切记切记,千里堤坝溃于蚁穴啊,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嘴上“教训”着马鸣啸,双手却连连作稽。
文霁云看到马鸣啸和韩江冷俩人对他投来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那种表情,心里就开满了一树一树的鲜花。
韩江冷看了眼马鸣啸,马鸣啸忍着笑,点了点,那意思是,我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要不你跟文霁云先撤?
韩江冷点了点头,比划一个“ok”手势,就过去拍了拍文霁云,比划了一个走人的手势。
文霁云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说,最后一句,就最后一句啊,我们就走。
“那就先这样,我看你认错态度”
“咳咳咳咳”
文霁云准备收尾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并不是因为嗓子眼里有痰或者是身体哪里突然不舒服了,而是,电话那头,原本一直安静在听他说话的陆欣眉,突然就毫无征兆地打断了文霁云的话,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文国手是吧,打断一下,我想请问问您,那和异性朋友站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算不算卿卿我我?”
文霁云就觉得,这直接就是给他一种一剑封喉的感觉,就忍不住咳嗽起来。
那曾想,陆欣眉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意思,继续补了“一刀”:
“文国手,当时您可是现场见证人。哦,对了,剔牙缝的韩院士也在跟前呢,要不麻烦您两位大佬先沟通沟通,再给小女子一个合理的解释?”
文霁云:“”
继续,咳嗽
“老文,咋了,吸进去苍蝇了?”韩江冷呵呵笑着抬手就要拍文霁云后背。
“哎呀,马少,那个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先走了。”文霁云挤出一句,咧着嘴指了指手机,悄声说,“师尊,小师娘可是啥都看见了,就你和孙玲珑刚才那个”
他来不及再跟一脸懵逼的马鸣啸解释了,就抱住韩江冷,“就这个样子。”
“老韩,风紧,扯呼!”
文霁云扭头就朝路边走去,拦住一辆出租车。
韩江冷反应快,动作也快,文霁云才拉开车门,他就先钻了进去。
“师尊,想破此劫,唯有,‘冬天的第一个包包’!”这是,出租车开走之前,文霁云探出头给马鸣啸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对文霁云丢过来的这句没头没脑的“冬天的第一个包包”,马鸣啸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因为,就在他想要对着手机说话的时候,阵阵盲音清晰地传进了耳朵。
毫无征兆地,陆欣眉就把电话挂了。
什么时候挂的,他压根也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