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因为眼看着小碟子里的月饼已经没有了，秦远思走进摊位里面，俯身又取出三块不同口味的，准备分成小块。

“哎，我说小秦，你这个样子恐怕不太好吧。”那个端坐在摊位里面的男子抬眼瞟了眼埋头分切月饼的秦远思，继续玩自己的网游，“你这都是今天第五次分月饼了吧，照你这个推销法，我看到后天收摊的时候，你只是让客人品尝的月饼都要比你推销卖出去的月饼要多呢。”

秦远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端坐的男子说道：“刘主管，这个应该是我的推销方法有问题了，我保证，这是今天最后一次了，再有行人过来说要品尝月饼，我一定确认他要买了再让他试吃。”

马鸣啸看了眼那位端坐在摊位里面的所谓刘主管，人家对秦远思的解释，根本就是懒的听，鼻孔里嗯了一声，两个眼睛抬都没有抬着看一眼有些不安的秦远思。

依旧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小秦，你跟人家小王学学。”刘主管盯着手机屏幕，“你们俩个是同一天应聘到促销员岗位的，算是今天应该是第三天了吧，人家每天至少能推销出去十多盒，你呢，学历比人家小王高，这三天卖出的月饼，还没有人家小王一个上午推销出去的多。”

刘主管“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手机屏幕，“你一天让行人试吃掉的月饼，都快赶上你们一天的底薪了。”

秦远思低着头，一副小学生聆听老师教诲的样子。

“阿姨，您慢走啊，这两天我们都在这里地方，您要还需要的话，就过来。”那位女销售小王，满脸笑着手里提着四盒高档月饼礼盒搀扶着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坐上出租车。

出租车开走了，她还站在路边朝出租车驶离的方向招手。

“研究生，好好跟人家小王学学吧。”刘主管手里攥着手机，终于抬头看了眼有些不安的秦远思。

这也是，他给小王送去一个赞赏的微笑以后，换了副冷冰冰的面孔，才老大不情愿地看了着秦远思。

“刘主管，您请喝水。”刚刚完成一笔“大单”的小王甩着两个马尾辫，把手里的一杯热饮放到刘主管面前的桌子上。

刘主管朝小王笑了笑，点了点头，继续玩他的网游。

小王看了眼秦远思，晃了晃手里的两杯奶茶，示意秦远思赶快从摊位里面出来。

秦远思看了看刘主管，终于还是壮着胆子把手里的两块月饼分成小块摆放在碟子里，对刘主管说了声“刘主管，我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刘主管身后走了出来。

刘主管头没有抬，话没有说一个字，脸上犹如罩着一层寒霜。

“秦哥，给，你的奶茶。”小王把一杯奶茶塞到秦远思手里，拽着秦远思的衣袖走到一边，看了眼刘主管，转头看着秦远思，“秦哥，你别往心上去，他们这种正式工，就是看不起我们这样的临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