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思推门下楼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在等站台等公交的时候,他又把这个念头细细地想了几遍,觉得,可行性还是很大的。
月饼厂的库房距离秦远思坐着这趟公交车的站点不是很远,秦远思下了公交车,又步行了四五分钟,才看到库房,就看见大门外站着一个安静闲适的身影,在朝他挥手。
秦远思脚步稍微顿了顿,随即就加快脚步,小跑着迎了过去。
秦远思和王雅丽,帮着工人往厢货车上般月饼的时候,陆欣眉和陆欣瑶走出别墅,开着红色的宝马车去兴城国际会议中心上班了,马鸣啸帮着岳母秦凤仪把餐桌收拾干净,就上了三楼回自己房间了。
昨晚吃饭的时候,陆欣瑶主动说起了她和方远之间的事,说原本之前两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只不过参加了一次芒砀山科考活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稍微亲近了一点,但也仅限于拉拉手那种,甚至于连正式关系都没有挑明。
那次芒砀山科考活动无疾而终之后,陆欣瑶说自己感觉被方远欺骗了,也因为官方的安排,她并没有和方远一起回来,而是和四个工地上搬砖的一起坐车返回了各自的城市,自此以后,陆欣瑶说她再和无业游民方远再没有联系过。
陆欣瑶扒拉着饭碗,显得很是生气的样子说:“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谁知道这小子又从哪里冒出来了,还开着一辆破suv过来酒店找我,一副就要死灰复燃的架势。”
“姐,你明天上班了通知酒店的安保处,再看见方远这个人到酒店,就轰出去。”
陆欣瑶嘴里嚼着芹菜,“反正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马鸣啸看了眼妻子陆欣眉,又看了眼岳母秦凤仪,从开始吃饭到现在,就是小姨子陆欣瑶一个人在说话,他们三人,都保持着几乎相同的姿势:夹菜吃饭,做安静的听众,不参与任何意见。
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主动提出要洗碗的陆欣瑶,又给姐姐陆欣眉强调了一遍自己对方远的态度:绝对不会再见他。
陆欣眉擦着桌面,嗯嗯地答应着。对自己这个小时候很是任性的亲妹妹,陆欣眉自认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她和妈妈秦凤仪交换了一个眼神,走到厨房门口对陆欣瑶说:“欣瑶,姐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这样行不行?”
陆欣瑶洗着碗,头都不抬:“你说,我听着呢。”
“把人家轰出去似乎不太好,毕竟咱们那里是酒店,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比较多。”陆欣眉笑着说,“如果下次方远再来的话,我直接他到我的办公室,我当面把你的态度跟他说清楚,我看他的面相,他应该也不会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人。”
陆母秦凤仪也在一旁帮着大女儿陆欣眉说话:“欣瑶,就听你姐姐的话,下次啊,你不要出面,让你姐姐跟这个小伙子说。”
“那他要是个胡搅蛮缠的人呢?”陆欣瑶提着两个沾满洗洁精泡沫的双手,回头看着自己的妈妈和姐姐,“你们说怎么办?”
“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让安保处派人过来,请他以后再不要来酒店骚扰你。”陆欣眉无奈地说道。
“根本不需要。”陆母秦凤仪罕见地强势了一回,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婿马鸣啸,对陆欣眉说,“上次咱们过来这边看房子,我看鸣啸对付那五六个小流氓很轻松,那个混小子如果不听你的劝,你就打电话叫鸣啸过去,狠狠地收拾一顿。”
陆欣眉和陆欣瑶同时长大嘴巴,看着她们的妈妈。这十多年来,她们两个还从来没有见过妈妈生过这么大的气。
马鸣啸也是被岳母秦凤仪的话,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