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啸一脸同情地看着孙玲珑。
“马少,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过被人从身后捅刀子的感觉,那一次,在听到那个老板背着我和另一家公司的老板私自跑去签署了协议后,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
孙玲珑定定地看着马鸣啸,这次不再闪躲,也不再回避马鸣啸的眸光。
“那还倒真没有。”马鸣啸笑了笑。
他看着孙玲珑,眼睛里也都是真挚。
马鸣啸说的是实话。在北冥宗那十多年,同门之谊胜过兄弟之情。对马鸣啸而言,在北冥宗的时候,师徒之情了,更是胜过世间任何一种感情。
直到,马鸣啸遇到陆欣眉以后,他才发觉到,原来这尘世间,居然还有一种感情,可以超越师徒之情、同门之谊。
至于另一种感情,母(父)子情深,马鸣啸七八岁之前有限的尘世回忆里,没有任何关于这种感情的记忆。
“那你要比我幸福的多。”孙玲珑笑了笑,“如果算是小时候在家里的经历,我这都是第二次被人家从背后捅刀子了。”
孙玲珑这个表情落在马鸣啸眼中,勉强可以用“笑”来形容一下。但这已经要好过她之前那种低落愁闷的心情了。
“咳咳咳”孙玲珑揉了揉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看着马鸣啸,一脸严肃地说道:“马少,你应该还记得第一次去我爷爷那里,在你把蛊虫从爷爷体内取出之后你离开不久,我二叔就赶回来了,他当天晚上就吩咐下去,安排人手去调查那件事情了。”
“有什么结果吗?”马鸣啸看着孙玲珑。
“应该是有吧!”孙玲珑也看着马鸣啸,但语气和表情,都不是很肯定的样子。
听孙玲珑这么一说,马鸣啸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个‘应该是有吧’是个什么意思?”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话怎么还这么模棱两可呢?”
“因为我也不敢太肯定么。”孙玲珑淡淡一笑,“我也不太确定从那边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正确的。”
“咦,那就奇怪了。”马鸣啸显出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那次过去给孙老看病,我看你在他面前可是很‘豪横’的样子哦。”
“而且,基本上是你说什么,孙老就是什么,没有一点违拗你的意思。”马鸣啸笑着说,“而且,那天韩院士也在现场,从他的表情以及家中服务人员看见你以后的态度上,上我也能看出来,你孙玲珑在那处宅子里,属于说一不二的存在。”
“哈哈哈”孙玲珑轻笑起来,半晌才说道:“你看到的都是假象,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不?”
马鸣啸微微楞了一下。
“马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孙玲珑轻声叹口气,“自从我妈妈走了以后,我就觉不出孙家大宅里,哪里还有温情存在。”
“只要家里来了客人,爷爷总会表现出很特爱我的样子。”
“一半是或许是因为我是孙家长孙女的缘故,另一半呢,也是他老人家要做出个样子给像你和韩爷爷这样的贵客看,孙家对待玲珑这个孤女,和其他男孙或者女孙没有什么不同,也都是一视同仁的。”
马鸣啸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上次在枫林绿都,我就从你表姐说的话里,听出来一些端倪。”
“今天再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