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不好声音沉了下来,“你觉得我已经蠢到拿自己的生命做筹码的地步了吗?”
“那倒还没有到那一步。”马鸣啸掀起门帘看了看外面,“不过,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你的命,已经不在你手里了。”
郝不好无力地低下头,沉默半晌叹气说道:“我知道,之前那一战,你不仅折了我一条胳膊,而且,还在我体内种下了某种禁制。”
他指了指自己右半边身子,“这里,有几处大穴气血於滞,我想,顶多十天半个月,这半边身子就会瘫痪。”
马鸣啸摇了摇头:“不会。”
郝不好微微一愣,看着马鸣啸。
“不会那么长时间。”马鸣啸掀开门帘,“最多一个星期。”
“还有,需要告诉你的是,你的那半个身子,一星期后,不是瘫痪,而是”
马鸣啸扫一眼郝不好,僵死。
“僵死?”
“什么意思?”郝不好推开凳子一步跨到马鸣啸跟前。
“我这么跟你说吧。”马鸣啸脸上没有半点情绪波动,“瘫痪,还有治愈的可能。”
“僵死,那就是彻底无药可医。”
他抬手戳了戳郝不好右半边身子,又划出一条线,从郝不好眉心一直到小腹位置,“七天后,这半边是生人,而这半边,是僵尸。”
马鸣啸拍了拍手,“我可以保证,七天以后的每一天里,你都将活在不人不鬼不死不活的状态中。”
郝的好脸上变的极其难看,马鸣啸的一番话,似乎彻底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戾气。
“我不会让你得逞。”郝不好冷笑连连,“你说了,我是死是活,选择权在我。”
“七天以后,你见到的,只能是一具死尸,而不是半人半鬼的郝不好。”
“哦!”
马鸣啸笑了起来,“郝大统领这是准备以身殉职了。”
郝不好狰狞着脸,死死盯着马鸣啸,没有说话。
“行吧!”
马鸣啸走出包厢,“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朝店门口正在干活的店老板走去。
身后,郝不好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表情不再狰狞可怖,而是显出一些挣扎。
“老板,我带走的早餐,准备好了吗?”马鸣啸笑着问年轻的店老板。
“马上就好。”小伙子白白净净,手底下利索里给马鸣啸装包子、油条和韭菜盒子。
郝不好掀开包厢帘子,走了出来。
手里,捏着一张,大红票子。
“老板,您走好。”小伙子脸上笑呵呵地,“欢迎下次再来。”
马鸣啸接过袋子,笑着朝店老板点点头,郝不好把手里的钱递了过去。
小伙子连连摆手:“够了够了,之前给的都多着呢。”
郝不好低着头跟在马鸣啸身后。
马鸣啸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郝统领,你应该是玄境后期吧?”
郝不好楞了一下,懵懵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让你到巅峰。”
马鸣啸丢下这句话,钻进出租车,走了。
郝不好站在早晨六点多钟的城市街头,看着黄白相间的出租车,汇入车流,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发了一会呆,摇着头笑了笑,又连连叹气。十多分钟后,脸上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郝不好朝对面街角挥了挥手,一辆黑色的奔驰车缓缓开了过来。
很快,黑色的奔驰车也消失在了兴城街头。
马鸣啸提着早餐走进一楼大厅,就看见岳母秦凤仪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