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了下来。
马鸣啸和郝不好并排走着,路上,车辆渐渐多了起来,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吃什么?”马鸣啸双手插兜,衣领翻起,缩着脖子。
“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味道不错。”郝不好指了指前面拐角处,“关键是,店里还有包厢。”
“好。”马鸣啸点了点头。
两人朝街头的拐角处走去,就像是早起锻炼回家的路人。
早餐店面积不大不小,店门口摆着一个高高的蒸笼,热气腾腾的。
店里,散乱地坐在五六个吃早点的人,马鸣啸跟着郝不好走进靠里的一个小包厢。
“你点?”
“嗯,我点。”
“老板,两碗豆花、两碗小米稀饭。”
“再来两笼包子、四根油条。”
马鸣啸笑了笑:“我看那个韭菜盒子不错,要两个?”
郝不好也笑了笑:“两个哪够,最起码得要六个。”
已经端着豆花、稀饭进来的女服务员看了眼马鸣啸和郝不好,笑着说:“两位,要不先吃,不够了再点?”
“吃的了。”郝不好左手抽出一张红票,递了过去,“不用找了。”
女服务员楞了楞,收起盘子走了出去,很快,两笼包子、四根油条和六个韭菜盒子就端了上来。
“吃吧。”郝不好呼呼啦啦地喝起小米稀饭。
马鸣啸又笑了笑,喝了口豆花,夹起一个韭菜盒子吃了起来。
包厢外面,人声已经多了起来,有带走的有在店里吃的,店主和手下的四个人都忙了起来。
“味道不错吧?”
郝不好抹了抹嘴,开始喝豆花,碟子里的韭菜盒子,还剩下两个,一笼包子,早已下肚。
“嗯,确实不错。”马鸣啸夹起第二个韭菜盒子,“看你带我游街串巷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一个才来兴城十多天的人。”
“嘿嘿”
郝不好夹起一根油条,丢到豆花里泡着,“我本来就是兴城人,只不过是中间离开了一段时间。”
他看了眼窗外,“幸好,有些留在记忆里的东西,还没怎么变。”
“包括这家早餐店?”马鸣啸低头喝着豆花。
“嗯。”
“只不过,老板换人了。”
郝不好夹起油条咬了一口,“这小子,手艺倒是完全跟了他老子,味道还是原来的味道。”
马鸣啸点了点头,知道郝不好说的是店主。
“就是,价格涨了一点。”
郝不好指着油条,“我走之前三毛钱一根,现在,呵呵,变成一块五了。”
马鸣啸“哦”了一声:“那这次,让你破费了。”
又夹起一个韭菜盒子。
最后一个韭菜盒子。
桌子上,摆着两个空碟子、一个蒸笼,和两个空碗。
两碗小米稀饭喝完了,四根油条吃完了,包子吃了一笼。
郝不好楞了下,叹了口气:“你肯定不会因为我请你吃了顿早餐,就饶我一命的。”
“对吧?”
他抬头看着马鸣啸,左手抓着筷子,筷子还夹着剩下不多的油条。
油条上,豆汁滴滴答答,掉进碗里。
“有可能。”马鸣啸咬着韭菜盒子,“那得看你怎么回答我的问题。”
“所以”马鸣啸把最后一点韭菜盒子都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你的生死,其实握在你的手里。”
低头喝着豆花,一勺,又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