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欣眉靠在马鸣啸肩头,静静地听男人说话,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想动。
她心底冒出一个念头:好想,好想,就这么一直靠着,静静地听他说话。
陆欣眉脸颊泛出一抹羞红。
马鸣啸搂着女人,轻声说出自己的建议:“等酒店的会所开始正式营业,可以委派稳妥的人过去任经理,到时候再派欣瑶过去,做副手。”
“欣眉,你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陆欣眉轻应一声:“我听你的。”
又觉得不好意思,赶紧补充一句:“因为,你是老板。”
虽是解释,却有画蛇添足之嫌。
因为,她的头,埋的更低;脸上的红晕,也更深了。
马鸣啸不再说话,静静搂着女人,两人就这么坐着,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秦凤仪看陆欣瑶吃的太多,担心撑着,特意拉着多遛了几圈,等两人准备回家的时候,小区院子里基本没什么人影了。
两人回到家,马鸣啸、陆欣眉那边房间的灯已经关了。
陆欣瑶嘻嘻笑着,进洗手间洗漱去了。秦凤仪双手合掌,嘴里喃喃自语,大意又是求送子娘娘大发慈悲之心,给陆家赐个孩子吧。
(在这里,默默替送子娘娘伤心一会)
陆欣眉躺在床上一时难以入眠,虽然还没到辗转反侧的地步,但也是思虑良久。
她是在为陆欣瑶的事,也是在为马鸣啸跟她之间的事。
马鸣啸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睡在地铺上,虽然他能感觉到陆欣眉已经不太抗拒他也睡在床上,但进了卧室到睡觉时间,他还是自觉取出被褥铺在地上。
就像,机械一样。
五年来,每个夜晚都要重复这样的动作,马鸣啸是习惯了,还是条件反射下的无奈之举。
他,不愿意去想,也不想去想。
床上的陆欣眉,似乎也不知道。
她有些莫名生气,可到底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榆木疙瘩马鸣啸的气,却又说不清楚。
只是从进门上床到现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一直侧身而睡。
“明天,还去看新房吗?”陆欣眉小声问道。
她原本不指望得到睡在地铺上的男人的回答,只是突然想到这里,就随口问了一句。因为时间过去这么久,他,应该是,睡着了吧?
出乎陆欣眉意料之外,躺在地铺上的男人说话了,而且,丝毫听不出困乏的意思。
“当然要去!”马鸣啸笑着说,“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个状况,但既然人家送给咱们了,还是应该过去一趟,看看要准备些什么。”
说到这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马鸣啸嘿嘿笑了一声,才又接着说:“我想,换个环境,是不是应该会好一点。”
言语所指,陆欣眉心知肚明。
“那行,明天早起吧!”陆欣眉吐出一句,依旧侧身而睡。
马鸣啸胳膊肘撑起上半身瞄了眼床上的女人,又平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