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有趣了。”川岛津美看着窗外,“希望,他能一直这么有趣下去。”
镜头里,刚才逗蚂蚁的男子,缓缓朝这边走来,嘴里似乎还哼唱着。
吉田正一没有说话,另一个西装男子也没有出声,两人对视一眼,冷峻的脸上,杀意滚滚而来。
马鸣啸手里还拿着刚才夹虫子尸体的两根短短瘦瘦的树枝,两旁的庄稼地,缓缓向后退,透过树梢,那座熟悉的两层农家小楼已经清晰可见,小院大门也落入眼底。
庄稼地里,鼠虫索索爬动的声音、鸟雀拍动翅膀扑棱扑棱低飞的声音,都在耳边响起。
马鸣啸又停了一下,这次不是逗蚂蚁,更不是动虫子的尸体,而是,背手站在地垄边,静静地看着庄稼地。
起风了!
现在,又多了庄稼被风吹动,哗哗作响的声音。反而之前清晰入耳的鼠虫索索爬动、鸟雀拍动翅膀扑棱扑棱低飞的声音,都被遮盖,听不见了。
庄稼种的很懒散,株与株之间,间距明显要大一些,这样一来,玉米的枝干也就长的粗壮一些,上半部分挂着的玉米棒子,也就粗壮一些。
“再有,十多天,也该到掰玉米的时候了。”马鸣啸淡淡说了一句。
小路两边,掩藏在庄稼地里的十多个蒙面人,伪装做到了极致,一动不动趴在地里,和周围的玉米杆、杂草、泥土几乎融为一体。
带头大哥心就要坠到谷底,最前面埋伏的蒙面人,距离站在地垅边的目标人物,直线距离已经不到十米,如果稍有不慎,就会被看出端倪。
而,发起冲锋的信号,没有传来。
“他们,到底在等什么?”带头大哥心里暗暗嘀咕。
其他蒙面人,也是同样的心思。
二层小楼里的吉田正一和旁边的西装男子,又何尝不是和趴在玉米庄稼地里的带头大哥、蒙面人们同样的想法:川岛小姐,究竟还在等什么?
川岛津美默不作声,并拢放在腿面的双手上下交错叠在一起,姿势一点都没有改变。
唯一改变的,是投向窗外的眸光,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二楼墙角阴影处。
其实,她也在等。
等一个手势,或者是一个其他动作,总之,川岛津美在静静地等。
相比吉田正一等人,她一点都不着急。
这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一点都不着急的,还有田间小路上的马鸣啸。逗了外出觅食的蚂蚁,观摩了即将收获的秋天的玉米,最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呢,那就是见徐盛昌、刑无琊喝萧明亮。
马鸣啸就像打定主意要在这里过夜一样,反正有的是时间,走快一点抑或走慢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主要是,二层小楼的农家小院,一个前冲,就到了。
徐盛昌、刑无琊从那位妇女手中租下小院的时候,地下室还是空荡荡的,后来里面陆续布置了些训练用的器械,有几样还是就地取材纯手工做出来的,就像那个练臂力的哑铃,就是用石头做的。
以前,只有徐盛昌带着刑无琊过来地下室练习剑术,萧明亮来了以后,偶尔过来一次。每次进来,就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刑无琊练,也不说一句话。从萧明亮的表情看,他似乎对武道也有兴趣,只不过徐盛昌每次提议让他从最基础的基本功开始练起,萧明亮就会摇头,淡淡说一句,我只是过来看看。
感兴趣是一回事,练习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