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是要从你公司的那位质检经理李豪然说起。”马鸣啸把炉火弄小一点，“梁董，就是我在会展中心问起过您的那个人。”

梁如冰点了点头，夹着砂锅里的菜。

欧阳曼易应该是知道李豪然其人。其实这很好理解，作为董事长私人助理，欧阳曼易需要熟悉的或者掌握的集团人事，肯定要详细的多。

“这个李豪然，因为专门负责如冰集团钻石质检这一块，所以就得罪了一些人。”

马鸣啸缓缓说着话，不时注意梁如冰和欧阳曼易的反应，“而以我对李豪然的了解，他算是一个醉心自己工作的人，不太可能屈服于来自各方面的打压、胁迫。”

“梁董，钻石公司那边每年可以给你创造多少利润？”马鸣啸看着梁如冰，这个问题，可以算是牵扯到商业机密了。

欧阳曼易看了眼梁如冰，具体数据其实她也知道。

“应该是不到五个亿吧！”梁如冰柳眉微微挑了一下，看了眼欧阳曼易。

欧阳曼易轻声补充：“是四亿八千九百三十三万零八百。”

“这是去年年终最终统计出来的数据。今年的话，应该已经超过三个亿了。”

梁如冰点了点头。

“钻石公司那边，所有进销的应该都是天然钻石吧？”马鸣啸继续问道。

“是的！”梁如冰、欧阳曼易异口同声。

“钻石公司虽然不是整个集团最赚钱的公司，但它是我梁如冰初来兴城事业起步之时创立的。”梁如冰一手拿着筷子，缓缓说道，“钻石公司就好比是如冰集团的母体，是它繁衍出来如今的其他十一家分公司、八家办事处。”

“所以，别看钻石公司赚的少，但它对于整个如冰集团的意义，却是非同寻常。”

梁如冰笑了笑：“整个如冰集团几乎40%的客户，都是钻石公司开拓出来的。”

“它就像是一块敲门砖，因为钻石公司的存在，我们也才有了越来越多的可靠值得信赖的商业伙伴。”

欧阳曼易连连点头。

马鸣啸看着低头吃饭的倩倩：“所以可以说，如果钻石公司那边出现什么纰漏的话，就会间接地牵扯到其他十一家分公司、八家办事处。”

“不是间接。”梁如冰的神情显出凝重，“是直接。”

“钻石公司于如冰集团的利害关系，不是四亿和千亿简单的数字可以反映出来的。”

“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一点都不夸张。”

应该是意识到马鸣啸为什么会揪住这个话题不放，梁如冰的话也多了起来。因为正就像她说的，如果钻石公司那边出来什么问题，那可不就是仅仅损失几个亿利润的问题，直接就可以说打蛇打七寸，攥死如冰集团的咽喉了。

“欧阳助理，对这个叫李豪然的质监经理，你知道多少？”梁如冰放下手中筷子，靠在椅背上，瞬间就表现出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气势。

马鸣啸看一眼梁如冰，觉得眼前女人，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就有些闪闪发光的意思了。

“李豪然这个人，新进钻石公司不久，入职不到半年时间。”欧阳曼易有板有眼，“因为他应聘的岗位比较特殊，还特意从人事部那边要来他的资料看了。”

“既有丰富的专业知识，又有省博扎实的实习经历。”

“而让我对他的简历记忆犹新的，是他在省博实习期间，因为各方面表现太过优异，被省博一位资深研究员收为弟子。”

“因为这个缘故，半年期的省博实习时间，硬生生被延长到了一年。”

欧阳曼易看了眼马鸣啸，“钻石公司同事跟他聊起过，以李豪然的条件，完全可以留在省博继续发展，但似乎是因为个人私事，所以才来到兴城。”